兩天後,新的一周來臨,伍憐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之餘還畫了一個淡妝。“起床了,念。”
“媽媽,我早就起床啦。”伍憐才敲門,玄念立即從房中蹦出,穿著那黑紅格子的校服,一個大大的雙肩包掉在身後。
“媽媽幫你背包。”伍憐想要伸手接過玄念背後的包,卻見玄淩從玄念房中走出,黑著一張臉冷聲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連書包都背不了,還怎麼去上課。”
伍憐鼻頭一酸,眼眶一下子紅了,隻是固執的拿過玄念身上的書包。“以後再自己背吧,今天第一天上學,我不想給孩子太大的壓力。”說完拿著包朝賭場外走去。
鄭艾葉在走廊另一端看著這邊的鬧劇,隻是連連搖頭,“這兩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呀。”
英國軍區小學大門前,伍憐雖然沒看見哪一個孩子的家長是穿著軍裝,但是每個孩子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種軍人世家的氣息,已足以表達一些。
“是鄭先生的朋友吧。”辦公室主任親自迎上來,領著伍憐一家人進了學校。
幾人進去之後,玄淩停車的位置忽然停了幾輛車,十幾名彪形大漢拿著鋼管從車上走下,二話不說對著玄淩的車就是一頓發泄。
談話完畢,伍憐微笑著向辦公室主任告辭,“我家玄念就多多麻煩您了,若是他犯了什麼錯,請您盡管教訓就是。”
“哪裏哪裏,小孩子偶爾犯錯也是正常,哪裏能教訓。”辦公室主任點頭哈腰的送走了伍憐和玄淩,一轉身卻被一槍口抵在了腰際。
快要走出學校的時候,伍憐依依不舍的回頭,看著和其他小夥伴玩得不亦樂乎的玄念,心中稍微放鬆了一些。“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處理完賭局這邊的事情,讓一個孩子呆在那種場所裏,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玄淩淡淡的點頭,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朝著伍憐移過去,眼見著就要牽上手了,卻見伍憐目瞪口呆的看著校門口的方向。
“怎麼了?”玄淩一邊問一邊疑惑的轉頭。
半個小時後,鄭艾葉和玄子聰趕到交警大隊,看見一臉心事沉沉的伍憐和玄淩,“查到是做的了嗎,光天化日,這兒太過分了!”
“全部都蒙著臉,看不清長相。”伍憐心事忡忡的看著監控畫麵,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一點證據都沒留下。
“看清他們的車牌去查,實在不行把整個州的監控都調出來,他們總該有個去處吧。”
伍憐冷笑,“無牌黑車,他們消失的地方都是沒有監控的,我們怎麼能確定他們就在消失的附近,還是換了別的車離開了。”
呼~玄子聰找不到說的話了,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監控畫麵中一群正在砸車的彪形大漢,“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刺啦一聲,伍憐忽然推開椅子站起身來,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往外麵走去,“我知道是誰,你們都別跟過來。”
豪華的七星級酒店大廳,萱萱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的伍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後才冷聲道:“看你臉色不好,怎麼了,最近玄淩沒給你滋潤嗎?”
伍憐臉色一沉,“別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我承認,我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那你這麼高尚,今天來找我做什麼?”萱萱嗆聲道,“難不成是玄淩不要你了,所以你來求我幫你找個男人?”
“這是你做的嗎?”伍憐像萱萱一般,直接將照片丟在桌上。
盡管照片中的車身已經被砸得不像樣,但萱萱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玄淩最愛的勞斯萊斯幻影,臉色忽變,“怎麼回事,玄淩被人襲擊了,他受傷沒有?”
伍憐至始至終都在觀察萱萱的表情,卻發現萱萱一點都不像撒謊的樣子,這下更加疑惑了,“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還會有誰?”
“看來你得罪的人還不光我一個,看你多討厭,所有人都不喜歡你。”萱萱得意的看著伍憐,一撩耳邊的碎發,風情萬種的走出了酒店大廳。
看著萱萱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伍憐卻一個人陷入了沉思,“如果這件事真的不是萱萱做的,那還有誰呢?”
幾天前,州的另一邊,豪華氣派的別墅中,女人咆哮的看著冷漠的男人,“她就那麼好?值得你每天心心念念掛記著她,還專門安置了一個畫室,坐在輪椅上都要每天畫一畫她的畫像?”
“這是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輪椅上的男人冷漠的著看向咆哮的女人,眼眸微垂,“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是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
“好,你別後悔。”女人大發雷霆將身旁的一副油畫狠狠砸在地上,眼眶發紅的看著冷靜無比的男人,轉身囂張離去。
唉~看著氣憤離開的女人,輪椅上的男人緩緩搖頭,“孽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