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女人說了什麼,你怎麼不會說話了?”玄子聰一路狂奔來到秦家大宅,連車都沒停穩就下了車,卻見玄淩一臉失魂落魄的從秦家出來,而且問什麼都不知道回答了。
“玄淩,發生什麼事你跟我們大夥說,人多力量大,總有解決的辦法。”鄭艾葉隨後下了車,看見玄淩的模樣也是萬分揪心。
玄淩雙目無神,直接從兩人身邊略過,有些事是命,就算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扳動天命。
“媽媽,念幫你呼呼就不疼了。”賭場,玄念看著伍憐悶悶不樂,小孩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伍憐。
伍憐破涕為笑,抬起沒受傷的手撫摸著玄念的腦袋,“還是我的念最乖巧了,最聽媽媽的話。”
“誰不聽媽媽的話嗎?”玄念抬頭,遲疑的看向伍憐。
伍憐艱難一笑,“沒,沒有,媽媽隨便說說的。”說完示意旁邊的使者將玄念帶走,“念先回房間看看書,等會兒吃晚餐的時候媽媽再叫你。”
鄭艾葉走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連忙上前將玄念抱起,“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學校我已經聯係好了,今天周五,下周一就可以送念去學校了。”
“噢耶,去學校咯。”聽見終於可以去學校,念高興得歡呼起來,下一秒卻想起伍憐的情緒,收斂了開心,小心翼翼的看著伍憐,“媽媽,念要是去學校了,媽媽會不開心嗎?”
“當然不會。”伍憐撫摸著玄念的頭發,眼眸卻看向眾人身後沉默不語的玄淩。
偌大的辦公室,沉默的兩人讓氣氛顯得十分怪異,伍憐不時抬頭瞥向雙目無神的玄淩,嘴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終於還是開了口,“萱萱她有說什麼嗎?”
“準備一下,這周末可以去接橙子出來了。”玄淩說話的時候背對著伍憐,伍憐更加疑惑,“你和萱萱做了什麼交易嗎,為什麼她這麼輕鬆就將橙子放出來了?”
“她和橙子本來就無冤無仇,何況她現在還和橙子的父親在一起,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玄淩不願多說,起身離開椅子準備走人。
“玄淩。”伍憐忽然喚住了玄淩,極其嚴肅的看著轉身的玄淩,“是你說過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可以有謊言。”
玄淩握住門把手的手緊緊握緊,大力之下整個指關節都微微泛白,直到許久之後,玄淩才無力的鬆開門把手,“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說完奪門而出,再也不敢和伍憐對視一眼。
伍憐有氣無力的跌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被玄淩摔得還在左右搖擺的大門,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監獄中,橙子早已習慣了每日的打罵,在聽見外麵鑰匙聲響起的一刹那,還以為是鞭打她的人又來了,嗬嗬一笑,“今天又是怎樣的酷刑,盡管來吧,我是絕不會怕你們的。”
“沒想到你居然習慣了監獄中的生活。”光彩亮人的萱萱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監獄,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似螻蟻一般的萱萱。
“你?”萱萱眉頭緊皺,“你怎麼會……”
“你好,我們是來接人的,她~”監獄門外,玄淩帶著伍憐在門口等待許久,還是沒有等到橙子的出現,忍不住去問了一下獄警,才知道橙子早已被人接走。
伍憐皺眉,“她走了?可是,除了我們之外,還會有誰來接她呢?”
玄淩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人選,可還是不敢相信,隻是陰沉著臉色,“目前還不清楚,或許是橙子的母親吧,我們先去橙子家中看看。”
空蕩蕩的房子昭示了許久沒人居住的事實,伍憐和玄淩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外,看著屋中結網的蜘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是不是也知道是她帶走了橙子?”車上,伍憐冷不丁的開口,兩眼幽幽的看著正在開車的玄淩。
玄淩渾身一顫,控製方向盤的手狠狠一抖,車輪離開原有的軌道,差點撞上行人道。
“果真是這樣,你和她還談了什麼交易,是於我有益,還是怎樣?”鎮定下來之後,伍憐冷眸看著失控的玄淩,“你說她是惡魔,你卻選擇與惡魔交易,那你的行為,與惡魔有什麼區別。”
“伍憐……”看著伍憐下車離開,玄淩想要追上卻聽見後麵的喇叭聲,無奈之下隻能打電話通知玄子聰等人。
異國的花園中,伍憐裹著披風一個人呆在角落,看著海灘上以家庭為單位的外國友人都玩得格外開懷,心中更加惆悵。
“就知道你在這裏。”玄子聰從賭場驅車趕到的時候,伍憐已經坐在角落吹了半天的冷風了。
伍憐抬頭,看著玄子聰一臉神采飛揚,感慨道:“年輕真好,我若還是你這樣的年齡,一定不會選擇現在的生活。”
玄子聰搖頭,伸出一隻手指做出個no的手勢,“年齡並不能決定一切,能決定你人生的,是這個。”說完拍著心口的位置,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伍憐。
那眼神太過炙熱,伍憐呆愣兩秒之後下意識的撇過頭不敢再和玄子聰對視,隻是抱著雙膝,“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心中想法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