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看見了聞若安眼中的焦急和驚喜,再看看他好像受過委屈的邋遢模樣,不由得哽咽起來,一手抓住他想要觸碰她臉頰的手,點頭:“嗯,是我,對不起,我還是將你連累了,我真是個災星,我再一次讓你受罪了……”
話說到這裏,雲裳的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她不就是想要嫁給他而已,這樣也有錯嗎?難道因為不是真心愛他就遭到報應了嗎?是懲罰嗎?
聞若安卻含笑搖頭:“能見到你,我就高興了,你不要自責,要不是這樣,我還見不到你呢,我很高興,所以一路上我都沒有反抗,我被他們抓的時候就猜到也許和你有關,果然,我見到了你。”
這話一說,雲裳心裏自是更加的心酸起來,她將聞若安扶起來,然後將他護在身後瞪著歐陽飛天,雙眼裏就要噴出火焰:“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們現在已經惹毛我了,我心裏已經很不高興了!”
明顯的對他們陳述她現在的不爽,的確,她現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長得人模人樣,做出來的事卻是禽獸的行為,你們不要逼我,否則,我定讓你們後悔莫及!反正你們已經逼死了我娘親,不差我這一個了吧!”雲裳本來就有些火氣,在見到他們居然拿若安來威脅她之後現在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歐陽飛天冷哼:“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自己掂量吧!”
雲裳正要說你敢,卻聽到外邊有腳步聲,沒過一會兒,便見賞雪一身紫色進來,看也沒看她一眼,對著歐陽飛天道:“門主,都按你說的辦好了。”
歐陽飛天麵部表情更加陰鬱起來,雲裳暗自覺得有些不妙,她盯著賞雪,很想知道他替歐陽飛天做什麼缺德事去了。
可惜賞雪並不看她,不知是因為什麼。
歐陽飛天冷聲道:“既然你這麼想著你的朋友,我現在將他們都帶了回來,如今,你還有什麼理由不留在我血門?”
歐陽飛天鷹一般的眼睛直視著雲裳,“這也是我最後的底線,你也不要逼我,否則,我也可以直接將你體內的魔性給喚醒,到時候就省事很多。”
慕容雲鶴忙求道:“舅姥爺息怒。”
雲裳見慕容雲鶴大驚失色,正想問到底魔性被喚醒後會怎樣,卻聽蘇亦謹的聲音驚恐的在外麵響起,說了句:“不要!”然後便看見幾個人走進來。
雲裳驚喜的看著風無痕:“無痕,你也來了?”
晃眼看過暗夜公子,雲裳也是有著驚訝的:“暗夜公子?你,怎麼也來了?”
玄允呈從麵具後看著她,見她無恙才定了心,淡淡的說道:“好歹你也算是救過我,如今便來還這份恩情。”
還恩情?雲裳愣住了,他們已經兩不相欠了好吧?明明是他先救自己,然後自己才出手幫他的啊?這又是哪和哪?
當然,她是不知道暗夜公子就是玄允呈,否則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了。
風無痕走到雲裳身邊,一臉的擔憂:“雲裳,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虧待你?”
雲裳帶著疑惑的看了看風無痕:“你,怎麼和之前不一樣了?”
雲裳說的是之前的風無痕眼神是空洞的,這正常人一樣的出現在雲裳麵前還是第一次,所以雲裳才會覺得怪異。
風無痕無奈的笑笑:“此事說來話長,如今我們都已成為階下囚了,此事以後再和你細說。”說罷看向弄月他們,一臉愁雲遮蓋。
雲裳含恨的轉頭看了眼賞雪,聲音變得冷漠無情:“好一個狗腿子,好一個忠心愛主的狗!”
說這話,雲裳心裏是帶著無比的恨意的,她沒想到,弄月他們最終都沒有逃過,於是,對賞雪的恨意自然是更加的濃烈起來。
賞雪目不斜視,頭一直抵著,甚至都沒有抬一下,但是,在雲裳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的雙肩還是幾不可見的抖動了一下,但是無人能看得見他的表情。
“少主謬讚了,賞雪本就是為門主賣命的,自然隻聽門主的口令。”賞雪淡淡的回了一句,心裏卻有著怪異的悲痛。
雲裳痛心疾首,不再看賞雪,也不再看誰,隻是走到蘇亦謹身邊,看著他消瘦的麵頰,突然又是一陣心酸:“亦瑾,你瘦了,是因為我嗎?”
本想抬手撫摸一下蘇亦謹的臉頰,但是想起若安還在,所以雲裳苦笑著放下了手,回頭看了弄月一眼:“你也是,你們根本沒必要為了我冒險的,我早知道我不可能會輕易的能布下暗號,所以才騙你們的,你們為何還是傻傻的跟上來了呢?”
淚水滴落,雲裳心痛極了,為什麼遇見他們這群傻子呢?她在跟著賞雪他們回來的路上,見根本沒有機會留下暗號,其實心裏也是歡快的,她自是知道血門不簡單,連弄月他們都談起色變,所以這一進來,她也沒打算能站著出去,隻是希望他們不要真的傻傻的進來送死。
弄月見她責怪,搶在蘇亦謹前麵一步將她拉進懷裏,抱著:“對不起,我們都很擔心你,你能為了救我甘願走進危險,我怎麼可能棄你於不顧,你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