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發青,顯然被我氣得不輕,額上青筋暴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蕭,”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第一次認真地跟他說話,“請你不要以己度人。我怎麼樣是我的事,我們的生活與你無關。不要把辦案的態度帶到你生活的每一處,這樣傷人害己。就算你讓那些人相信我就是他們找的那個秦小曼,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拿不出他們要找的東西,死了之後你又能得到什麼?你說我會因此送命,想來你也不會好過,說不定會死得比我還慘。”
聽完我冷靜的分析,他的臉僵了一下,狠狠地瞪著我。
我不怕他知道我是強哥的女人,隻要王劍不相信,其它人相信不相信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我聽到樓梯上熟悉的腳步聲,就又加了一把火:“相信嫂子當年離開你,也是因為你太執著於一些事情,沒有時間陪她吧?她選擇的男人一定在某些方麵能力很強。”我已猜到他肯定是被戴了綠帽子,以他的身材比例打死我都不相信能滿足一個正常女人的需求,何況連聊慰寂寞都沒時間,不出軌簡直太對不起自己,換了我我也會找別的男人。
果然,他勃然大怒,衝過來就要扼我的喉嚨。我尖叫一聲跳起來,“剛好”撞到他的膝蓋骨,他腿一鬆直直向前倒下來,把我壓在了沙發上,兩隻本來要掐我咽喉的手滑到了肩膀上,從門口的角度看,應該是緊緊抓著我肩膀的視覺效果。
王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我哭得哀哀切切拚命推開那個男人,渾身發抖抱著王劍的胳膊,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他的臉色黑得嚇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語氣冰冷地問:“秦科怎麼半夜來我家做客?就算小曼招待不周,您也可以跟我打聲招呼,好讓我做些準備。”
那太監麵色尷尬,坐起來一臉無奈地看著我們,懊惱又憋屈的眼神讓我心裏歡樂得冒泡泡。
“小王,我不知道你怎麼看我,但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咳了一聲,努力解釋著什麼。
“你相信你看到的,我相信我看到的,這沒有什麼不對。明知道我值班還深夜來我家,這種行為無論如何也不像君子所為。”他是真的生氣了。生氣好,不生氣怎麼會讓你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你敢欺負我,我就讓你在下屬麵前再也抬不起頭!
太監臉色一沉:“我有責任揭開事實真相,是你不配合我工作!”
“是嗎?真相是什麼?真相就是你夜半來我家非禮我未婚妻?”王劍也沒好臉色。
我的心像是清風拂過,一片清爽。他說的是“未婚妻”,而不是之前的“女朋友”。雖然意思相盡,可實際相差太遠。未婚妻是一種承諾,表示他認定我並且願意娶我,而女朋友隻是暫時生活伴侶,甚至,隻是性伴侶。
這個死男人最會自討沒趣,幹脆氣死他算了!我暗暗得意,擦幹眼淚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好啦好啦,畢竟他是你領導,而且我身體上還沒受到什麼傷害,這次就算了。我老公可是不折不扣的好男人,雖然年經輕,但玉樹臨風,才幹出眾,事業家庭兩不誤,又懂得尊重女性,什麼樣的女人都會對他死心塌地的,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愛慕已久。秦科長還是再多關注一下其它單身女性,看看有沒有發展的可能。下次追女孩的時候,可千萬別再編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再製造亂七八糟的事故來英雄救美了,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他氣到吐血,偏偏又無處發作,吃鱉的樣子要多好笑有多好笑。我想起當年刺兒頭被我耍得團團轉的情景,差點沒笑到破功。他好歹也算一識眼辨色的人精,可一到我這裏就大失水準,每次我耍他都是一耍一個準兒,鬧了不少經典笑話,連強哥那麼不苟言笑的人都被逗樂好幾次。
“太晚了,就不留您老人家吃夜宵了,走好不送。”我笑盈盈地指了指門,又端莊又客氣。雖然明知這樣可能後患無窮,但爽得一時是一時,反正現在有王劍給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