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挺傷感,長籲短歎一會兒,幽幽說:“有時候想想,自己也會覺得自己可恨。能找到你這樣完美的男人,明明是我的福份,我卻不懂得珍惜,總是希望有新鮮的東西能讓我的生活充滿活力,總是追求變化,追求難以掌控的東西。”
我不由苦笑:“我算什麼完美男人呀,要是真有那麼好,你怎麼還會離開我呢?”
她臉上一白,沒再說話。氣氛一時沉寂下來,有種莫名的傷感情緒在我們之間流動。
“也許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清楚吧,身在其中時,卻更容易迷惑;隻有置身事外,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呢?”我兀自感慨,她卻在沉思。
“小若,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有留兩級,跟你一起考大學,上同一所學校。”我長歎一聲,“如果我們一直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就可以開開心心走到最後了?”
她咬著嘴唇,眼淚叭嗒叭嗒掉下來:“小冬,別說了!”
我走到她身後,緊緊抱著她,狠不得把她揉碎到自己身體裏。欲望像毒蛇一般吐著信子竄上來,烈火一樣灼著我殘存的理智。我不斷衡量得失,判斷著她的態度。她的肌膚細嫩柔滑,腰上軟得微微下墜,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我呢喃著吻上她的後頸,輕輕在她耳邊吹著氣:“若若,就當給我留下念想,好不好?要是活得沒有一點希望,我一定會崩潰的。”
她還是那樣經不起挑逗,兩個來回就徹底軟下來,嚶嚀著回應我的索取。
我熱烈地吻著她,在她瓷玉般的肌膚上種出一片片姹紫嫣紅,妖冶得不真實。那觸目驚心的華麗色彩勝過最烈的催情迷藥,轟地燃起我心底的渴望,不由想掠奪更多。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聲嘶力竭地吟叫著,顫抖著,激烈的節奏喚起電擊般的痙攣,我的血都衝到腦子裏,興奮得失去控製,隻是不停地馳騁,瘋狂地給予,讓她失去理智地狂歡,像是一個瘋子。這是前所未有的盛況,華麗得不似人間。我心滿意足地悶哼一聲,緊緊抱著她,將積攢的熱流統統交付於她,意識裏竟是一片空白。
她溫柔地撫著我的背,輕輕地啄著我的唇瓣。之前她一直是不滿意的吧?最近我堅持鍛煉,配了營養食譜和一些功能性藥物調理,果然體力上好了很多,各方麵指數都在飆升,看來確有其效。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刺耳的聲音大作,她接起電話,虛與委蛇表明自己有事不能回家過夜,那邊卻堅持讓她無論多晚必須回去。他們吵得很厲害,我隻是冷眼旁觀,卻無權置喙。最終她還是妥協了,說會晚一點回去,叫他不要再等。
我抱著她,舍不得放開手。她軟軟地說:“我得回去了。晚安,再見!”
“什麼時候?”
“嗯?”
“什麼時候再見?”我執拗地補充一句。
她驀地笑了,燦爛得像明媚的朝霞:“也許很快,也許再也不見。”
我勾唇:“我願是前一種。”
她堅持不用我送,自己開車走了。
兩天之後,她的QQ簽名變成了“心灰意冷。”我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便先打電話給秦小曼試探了一下。我告訴她小若馬上要出國了,我想去機場送她,但又怕陳宇鯤有意見,就想多叫幾個朋友一起去。
她的反應教我愉悅甚至興奮:“你還不知道嗎?她不出國了!昨天跟陳宇鯤分手了,還打電話跟我哭訴他野蠻殘暴不講道理呢!”
“是嗎?她前天來我這裏時還好好的。”
“啊?沒準就是因為你才分的手。你們那天做什麼了?”她的聲音裏都是玩味。其實我不喜歡秦小曼,總覺得她太風塵了;但寧欣又不肯全心全意幫我,有時我甚至覺得她明顯偏向陳宇鯤,跟於子矜又沒什麼交情,上次歐洲之行她似乎對我有些看法,印象不太好,所以才不得不向秦小曼求助。
“沒做什麼呀。”我鎮定了一下,盡量無辜地說。
她意味深長地拖著聲調說:“哦——,那他們為什麼分手了?”
“小若現在在哪裏?”我避重就輕,問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住到她自己的房子了吧,或者去找寧欣,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口氣裏都是無所謂。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有個朋友開了家私房菜館,周六有空的話我叫上小若,我們一起去幫他試試菜可以嗎?”
她笑著應下,問我可不可以帶家屬。我有點吃驚,不過還是很淡定地表示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