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怕這嫻嬪是來試探自己的,於是隻是輕輕的笑了笑,“嫻嬪姐姐本就沒錯,再說咱們又都是皇後娘娘的人,妹妹哪有不幫你的道理。”
嫻嬪聽了這話隻是苦笑,“妹妹,這宮中凶險你防備些我自然明白,今日之事沒齒難忘,日後若有什麼需要我的,妹妹盡管開口便是。”說完,便對旁邊的丫鬟說道,“靜竹,我們走吧。”
桑柔看著嫻嬪遠去的背影被日光拉長,覺得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和冷寂,心裏麵升起一絲憐憫,也不禁疑惑難道這嫻嬪真的隻是想道謝麼?
想著覺得找不出頭緒就準備拉著彩蘋回宮,剛過了一個月牙小門,就聽後邊又有急匆匆的腳步聲,是一個不認識的宮女,直奔主仆二人而來,“江貴人,您等一下!”
這丫頭的聲音很急,看的出來是跑過來的,說話一時間也接不上。桑柔隻是回過頭笑著看她,“不急,你先喘勻了氣慢慢說。”
小丫頭看著桑柔如此隨和,也漸漸平息下來,“江貴人,奴婢是鳳儀宮的悠棋,皇後娘娘吩咐奴婢來找您回去,一起去鑄雲寺上香。”
桑柔聽完內心有一種預感,這次才是真的要考驗自己了,此去凶險,但是要想在這宮中立穩腳跟飛去不可。於是桑柔笑笑,“還勞煩姑姑特意跑一趟,桑柔真是愧不敢當。”
說罷扶了一下彩蘋的手,“走吧,咱們快些回鳳儀宮去,以免誤了給那孩子上香的時辰。”
聽桑柔這話,悠棋倒是搖了搖頭,“江貴人,您直接去鑄雲寺就行了,皇後娘娘說怕您在返回去誤了時辰。”
桑柔聽了這話心裏麵更是確定了心裏的猜想,但是表麵仍是無知樣子,“多謝皇後娘娘的體恤,可是我卻不認識去鑄雲寺的路,還請姑姑帶路。”
悠棋趕忙走在了桑柔的旁邊扶住她,給她指了指東北方的一個方向,上麵有一個高起的樓閣,“貴人您看,那個就是咱們的鑄雲寺了。
桑柔一看,那根本就是一個好遙遠的存在,皇後出行的話都是有轎攆的,自己回去必定也可以坐上,可是皇後卻根本不讓自己回去,還派了人來護送,自己隻能步行而去。
桑柔明白,這就是一個大大的下馬威,無論皇後能不能看出自己根本沒有病的什麼都不會,那樣隻會聽人擺布,也是在告誡自己,自己的耳鳴是掌握在她的手裏麵的,她想讓自己死,可以有任何方法。
但是桑柔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失憶前的桑柔,隻是對悠棋笑了笑,“雖然看起來路遠了一些,但是皇後娘娘肯定是想,桑柔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走動了,讓臣妾多活動活動筋骨吧!”
悠棋在旁邊聽桑柔這樣說,本來麵露一絲尷尬,但是畢竟是皇後身邊的人馬上就接口道,“皇後娘娘正是擔心貴人的身體,怕娘娘很常時間不走動了,身體會虛弱,讓您多走動一下了!”
之後悠棋就不說話,桑柔自然是怕到時候去晚了,會有什麼事情。於是,加緊了腳步,扶著兩個人快步向鑄雲寺的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幾個人才快到門口,網上往上看的的時候上麵有一些台階,大概有三百節左右,看得出來是故意人為修上做的。
桑柔看到這裏不禁扶著旁邊悠棋的手時候說道,“悠棋,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可知道這鑄雲寺為何修了這麼高的台階呢?”
悠棋一路上都沒有和桑柔說話,悠棋的手裏麵全是汗,桑柔感受到了也不多問她。隻是這時聽到桑柔有這樣問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才慢慢地回答。
“回稟江貴人,奴婢也是聽人說,因為很多時候,廟宇總是在群山之間,方能顯得安靜清幽。但是,這紫金城寸土寸金,根本沒有那樣的地方,別說是群山了,連個能高一點的土坡都找不到,隻能是將鑄雲寺修的成了這個樣子。”
桑柔點頭示意明白了,但也沒說其他的話,悠棋繼續解釋,“這樣宮裏麵的人可以隨時來這裏燒香或者是拜祭先祖,一是省去要祭祖;的時候嬪妃頻頻出宮麻煩;二是能夠每日讓先祖前麵的香火不斷,以示對先祖的敬意。”
桑柔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看來齊國還是對這些祭祀的事情比較注重,於是心裏麵便有了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