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不似初來破綻生(1 / 2)

被溫暖的陽光灑滿全身,火紅的太陽在她閉眸的幻象裏出現,她撥動食指,朦朧睜開雙眼,像是遲暮的老人毫無生氣地看向四周。

眼前是站著兩個女子,一位身著淺藍翠煙衫,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她的眸中有些光芒閃爍,又被眸中略有的滄桑和疲憊覆蓋。

另一位身著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白色牡丹煙羅軟紗,她揚起欣慰的笑容,有著幾分親切。

她忽略了坐在桌旁,英氣非凡的他,俊美的側臉,嘴角的笑容有些溫暖。

她被青衣扶起,素然坐在床沿,看向她。

而樓相則不言不語起身離去,輕輕為她們合上門。

看著他們的衣著,慕子吟這才驚覺自己竟然穿越了,如此荒謬的事竟然也會發生,可是究竟為何,這三人都如此熟悉呢?

像是似曾相識,隻是竟毫不記得了?難道隻是21世紀的過路人嗎?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不像是一麵之緣呢。

這兒到底是哪?若不是眼前的這兩個女子,她或許以為自己在某個國家景區的仿古建築裏呢。

這古香古色的屋子,空氣間彌漫著的幽香氣息,透過紙窗望去,有幾隻蝴蝶偏飛,還有流水叮咚。

眼瞧著衣著像是入秋了,倒怎會有蝴蝶呢?莫不是那流水聲,是天然溫泉發出的吧?

她隻覺得頭有些疼,還沒有時間來想象這恍若仙境的地方,還沒有時間來探究如何過來的,她隻得想法子應對眼前的古人。

“我……怎麼了?”她終於開口道。

“主……小姐受了些輕傷。在山上休養些日子。”青衣道。

“隻是受了輕傷?”她又問,一下子沒底了,若隻是輕傷,該怎麼說自己失憶的事呢?

“是,小姐。”素然道。

“剛才出去的男子是您的兄長,也是當朝宰相,你是相府的大小姐。”青衣看了眼素然,又道,“奴婢名叫青衣,她名叫素然,我們兩都是您的貼身丫鬟。”

慕子吟不免驚歎,她既然受得是輕傷,又未曾向她們提及失憶的事,這個名叫青衣的女子為何就徑直將自己想要說的說出呢?

若不是上蒼恩惠,那麼就是這個身體的原本主人就失憶過,而她們是不願說出吧?

不過,這樣一來倒省了些麻煩。

但是為何,總覺得這幾人似曾相識,若說是親切感,除了這個叫青衣的女子外,那個名叫素然的女子,看起來便覺有幾分寒氣,但自己反倒是覺得與素然更是親近熟悉些,難道是緣分嗎?

“我……叫什麼?”慕子吟有些試探地問道。

“這……”青衣看向素然。

素然抿了抿唇,記得當初主子由‘暮’字改為‘慕’字,聽七皇子說過是不喜‘暮’字,那麼便以慕為姓好了,又想起當日師太所說,便道“您姓慕,乃羨慕之慕,名禪心。”

“慕禪心?”慕子吟道,‘慕’字聽起,倍感欣慰,這‘禪心’二字都覺得異常熟悉呢,聽起來倒像是佛家術語,“禪心暮不雜,寂行好無私。”

她隻是隨口道來,卻瞧見素然的表情微變,這又才驚覺自己說的話,這句禪心暮不雜,寂行好無私,聽起來好似熟悉。

隻是她記得自己並未從書中背過,她隻記得《紅樓夢》裏的‘禪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風舞鷓鴣。’那麼這句詩又是從何而來?

越想便越覺頭疼,腦海裏有些混亂,有幾個熟悉又陌生的畫麵閃過,像是有一個慈祥的聲音在耳邊掠過‘禪心暮不雜,寂行好無私。便喚為禪心吧。你有意來此清修,必是心中有結,禪心,得個清靜寂定的心境吧。’

這是誰的聲音,是誰?!她怎麼想不起來,就像是遇到一道難題一樣的煩躁起來,她想得到答案,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主子,你怎麼了?”青衣道,‘主子’剛出口,本以為會遭到素然冷瞥一眼,卻未料素然目光柔和。

主子?她叫自己主子嗎?盡管她不願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在這古代女子卑微,而主子一詞一是用於身份顯貴的皇家貴族,二是用於手握重權的男子,盡管她是相府的大小姐,但終究是個女子,這個詞應該來稱呼她的兄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