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解香毒失憶出宮(1 / 2)

“殿下您為何要將各個宮門前安排東宮的侍衛?”那名宮女為太子沏茶。

“隻怕解毒者還有其他目的。”他道,盞了盞茶。

“殿下是想讓東宮侍衛跟蹤姓蕭的醫者?”宮女又道。

太子淺淺勾起嘴角,端起茶杯聞了聞。

延彩殿

“大人,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蕭嫣道。

門外有人闖入,像是樓相的親信,隻在他耳邊輕語道,“譚青姑娘傷口像是被感染了,想離去卻在門前昏倒了,又發起高燒來。”

“知道了。”樓相冷聲道,又瞧向她們,“剩下的事已安排好了,很快便有人來接應。蕭嫣,出宮後去先前的地方。”

“嗯。”蕭嫣點頭,輕語一聲。

語罷,樓相便隨來者快步離殿。

嫋嫋炊煙升起,三人將慕彩扶上馬車,便坐在馬車內,另有樓相的親信坐在馬車前頭。

馬車往向來冷寂的南門走,馬車前腳剛走,延彩殿外的宮女便驚嚇不已,滿臉發白,直呼“失火啦,不好了,延彩殿失火了!”

南門竟未有侍衛阻擾,出了南門,素然將簾子微微掀開一些,回頭望去,宮門前處竟有幾位侍衛昏倒在馬車後。

這些昏倒的侍衛相貌像是太子的人,隻是樓相像是有要緊之事離宮,也無時間將他們弄昏,心中正有疑惑,一支利劍便從眼前掠過,直射在前方的大樹上。

素然眉頭緊皺,仔細又瞧了眼那支箭,胸口起伏,呼吸急促,臉色一變,將簾子放下,難道是他?

“怎麼了?”蕭嫣看著素然的臉色問道。

“沒什麼。”素然垂下眼簾。

青衣抿了抿嘴角,又為慕彩把脈,用手絹擦了擦慕彩的額頭。

樓相匆匆趕回府內,見紅袖站立在床邊,心中一緊,快步走向前去,用力握住紅袖的手腕,隨即用力揮開,“你做了什麼!”

紅袖抿了抿唇,忍住眼淚,努了努嘴角,“退燒的藥奴婢已經喂她喝過了,傷口奴婢重新為她包紮過了。”

樓相顯然怔住了,柔情地低首看了譚青,又看向紅袖,“對不起。”

“不打緊。”紅袖的聲音有些沙啞,“看出來你是動了真情。”

他不語,坐在譚青床邊。

紅袖又道,“隻是奴婢想問您一個問題。”

“嗯。”他點了點頭,眸中隻有昏睡著的她。

“若是先前譚青會阻礙到您的複仇大計,您會如何?”紅袖沒有看向他,隻是瞧著譚青,眸中斂了銳利的光,和當初一樣,未有波瀾。

“你無需做這些毫無根據的假設。”他道,平靜,亦如她未有波瀾。

“奴婢說的是如果,如果當初……”紅袖提高音調,聲音略顯淒婉。

“沒有如果!”他冷聲道,像是在嗬斥,“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紅袖背過身去,眼淚瞬間滴落,隻覺寒風入骨。

他沒有回答她的假設,她不知。

他是愛的太淺,不敢麵對,還是愛得太深,無法麵對。

隻是無論是什麼,從今起,於她,都毫無關係了。

主子,她得去看看她,想必已經送出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