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真的是想錯了,真的是太不可理喻了。哀家當年封為皇後之後,覺得自己所做實在太過分,哀家後悔啊,若是現在可以重來,哀家寧願不要那些權位,哀家也要讓哀家的妹妹和沁貴妃好好活著。”
太後說的心痛,不堪回首的過去和皇後如今慎人的模樣,令她難受,“可是你呢?哀家與你並不一樣。”
“不一樣?何來不同?”皇後又笑。
“在那之後,哀家潛心在寺廟裏念經吃素,多為善事,隻願能彌補這一切。而你呢?手染多少鮮水?多少皇家子孫死在你手?多少無辜才子和將才毀在你手?如今你什麼都有了,為何還依舊如此呢?為何你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呢!”
“哈哈……”皇後笑得張狂,“愧疚?本宮沒有錯,本宮是為了生存,何來愧疚!”
太後深吸了口氣,閉上含淚的雙眸,“罷了罷了,哀家管不住你。因果自有天定,有因必有果,哀家隻能告誡你,要多加小心。”
“哼,臣妾多謝太後指點。”皇後高呼,“送太後。”
見太後腳步蹣跚地出了內殿,皇後便坐在鳳榻上,輕輕閉上疲倦的雙眼,揉了揉太陽穴,以前惜容也會這麼幫自己的,而如今她也不在了……
難道真的錯了嗎?不,根本沒錯。惜容是活該,想要當妃子,更重要的是惜容是個六皇子派來的,賤婢所出的皇子也敢來監視自己?加上她知道的事太多了。
而以前是因為皇兒才將其餘的子孫鏟除,而那些所謂的無辜才子和將才是因為得不到才毀掉。
因果?嗬,好人不長命,禍根遺千年。
既然明天要將慕彩放了,那麼若是今天將慕彩除掉呢?對,都是因為慕彩,太後才會如此詆毀自己。
好在慕彩早中了香毒,牢中本就易發作,若再加些條件,再讓慕彩獨自出獄,病倒在半路,也沒人能救呀。想此,皇後勾起勝利的微笑。
“娘娘。”身旁的宮女為皇後沏了杯茶。
“聽著。”皇後睜開眼,“今夜要好好對待牢中的所有人,那些獄卒們不是心懷抱怨嗎?那就盡情灑吧,有多少鞭子抽多少人,另外今夜讓他們去禦膳房取寒冰來,再用大傘來扇,秋天開始冷了……辦好此事,再讓妍司闈過來一趟。”
“是,奴婢明白。”她福了福身退下。
“娘娘,青衣求見。”殿外有一個宮女進來向皇後福了福身道。
“青衣?請來吧。”皇後吹了吹茶,這丫頭沒被抓,這樣也好,不然有個會醫術的人可不好。
“給皇後娘娘請安。”青衣走向前去,瞥了眼皇後手中的茶杯。
“你來有什麼事嗎?”皇後啟唇。
“請皇後娘娘放了公主吧。”青衣跪下誠懇道。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皇後冷笑,又吹了吹茶,“哦,對了,你的那個姐姐也說過一樣的話。”
“啊——”門外傳來尖叫聲。
“出什麼事了。”皇後側過頭去,瞧向窗外。
青衣勾起一絲笑意,順勢將指甲縫裏的蠱毒,彈入茶杯裏,精準正好。
“奴婢該死,有一隻大老鼠。”殿外有人應聲趕來。
“一隻老鼠就如此慌張!真是該死,來人,拖出去用刑,讓她記住這教訓!”皇後道,見來人將她拖走,便抿了口茶。
青衣見皇後喝了口茶,這才鬆了口氣。
皇後又端詳了下青衣,想到慕彩,不錯真得讓慕彩快發作香毒時提前出獄,還得在半夜,不得讓人知道。
要先加強侍衛巡邏,省得有外人來接應,特別是皇兒和這個青衣。
不過就算有人來接應,慕彩也必死無疑,香毒無人能解。但是若是孤身一人倒在草坪間吹寒風等待死亡,應該會更痛苦吧?
是呀,就是要她痛苦,都是她慕彩所害的。
“慕彩的事,本宮也很著急,一直和皇上說呢,你不用擔心,好好在殿宮裏守著,等著你主子回來。”皇後道。
“多謝娘娘。”青衣笑著磕了個頭,好在蠱毒已入了皇後體內,剛才的老鼠應該也是樓相大人所做罷?
不過倒是奇怪姐姐怎麼會來求皇後,不用想都能明白這是徒勞的。姐姐聰明冷靜,就算是被素然姐所責怪也不會如此來求皇後,應該還會恨皇後吧?可是她怎麼會來求呢?
老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