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命懸一線無力博(九)(1 / 2)

青衣已被點了穴道,想掙紮卻也無能為力,轉眼間,已被這三人帶到一間閣樓上了,三人為青衣解穴,便匆匆離開。

他站在閣樓臨窗邊,背立著青衣,青衣似乎認出了他,福了福身,輕喚道,“樓相大人。”

樓相不語,隻是稍稍轉頭,像是看自己的肩膀,又像是在看青衣。

“您命人將我帶到這來,所欲何為?”青衣道,語氣並不溫和,且很不客氣,顯得有些生氣。

“解藥配置了嗎?”他顯然不在乎青衣的語氣,語氣溫和。

“配了。”青衣應道,隻是心中不免奇怪,樓相怎知主子中毒的事?

“給我。”他回過身來,將手伸出。

青衣摸索了下,驚覺藥瓶不在了,臉色微變,想起剛剛那人繞過自己,便急急道,“許是——被人偷了去了,抑或丟在何處了。”

樓相勾起嘴角,不語,“現如今,你家主子困在獄中,且不能說話,你也知道她身中香毒,牢中的環境對她非常不利,本相也知道你心急如焚。”

他頓了頓,目光掃遍青衣一身,“但現在,本相不用你來調製解藥,而要你調製蠱毒。”

“蠱毒?”青衣瞪大了眼。

“不錯,在寺院這三年,你學的是研製毒藥不是嗎?”樓相又勾起邪魅的嘴角,眸中像藏著一汪很深的潭水。

“難道樓相不會嗎?”青衣反問,心一震,蠱毒的恐怖不是語言可以描述的。

“本相隻是懂些醫術罷了,你是蕭嫣教的,蕭嫣是個樣樣精通的奇女子,又在江湖上遊走,見過不少毒。所以她教你如何研製毒藥成果必然不錯,加上你本就是學醫的,在此方麵頗有慧根。更重要的是……”樓相眯著眼端詳著她。

“更重要的是什麼?”青衣道。

“你原是雲南劍川白族人氏,養蠱人是祖傳的,你家原是開醫館的,你便自幼學醫,可後來家境衰敗,僅留你們兩姐妹相依為命,又恐他人追殺,四處流離才到他處,並改名紅袖青衣。”他道,看著青衣發白的臉,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有了一絲滿足。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青衣驚道,這些事從未向他人提及過,甚至於連主子也沒有,難道是姐姐說的嗎?不,姐姐早便發過毒誓,為保命絕不向他人提及。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樓相隻是淺淺一笑,當初自己被母妃遣送出皇宮後,也是四處流離,以賣藝和行討為生,一次在山林行走被獵人的鐵夾子夾傷腳,被一位正在山林裏采藥的醫者帶回。

那位醫者姓蘇,是雲南劍川白族人氏,開著祖傳醫館。那年離宮一年,恰好七歲,蘇大夫為人慷慨,將自己留在醫館中,向他學醫。

醫館裏的蘇夫人為人熱情,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兩歲的大女兒,名叫蘇袖,一個還在繈褓中,名叫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