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命懸一線無力博(七)(1 / 2)

“殿下,下麵我們要做什麼?”

“母後現在應該會派人去延彩殿將她們壓入大牢,你們去幫他們且讓那些侍衛動靜小些,另外在多派些人手,將通往大牢的大路想辦法堵住,讓他們往僻靜的小路走。”太子道,“此事切記莫要聲張,堵住大路的人無需多做解釋,而你們前去輔助的,更不能多說。”

“是,屬下明白。”幾人拱了拱手,奔跑退下。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侍衛壓著延彩殿眾下人,往小路走向大牢,太子懸了的心有了一絲著落。

此時,突然從樹上躥出三位蒙麵的黑衣人,兩人用腳瞪傷壓著青衣的侍衛,力道極重,侍衛肩膀受擊,手立即鬆了下來。另一人則守在青衣前方。

太子眯著眼看著,這三人內力深厚,隻是為何救的是青衣呢?說是救,看樣子倒像是劫。隻是青衣身上還帶著給慕彩的解藥。

太子從衣袖上扯下塊布,蒙在臉上,又將一件深綠外衣脫下,露出黑色的綢緞衣,淩空躍起,側腿踢傷兩人,又將目光轉向青衣,瞧見她腰帶上放著的藥瓶。

青衣原先是被這三人嚇到了,如今又出現了一人,更是緊張了些,隻見他從青衣身旁掠過,轉了一圈又向素然飛躍而去,也在素然身旁繞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藥瓶塞入素然藏在袖中的手裏。

素然原先以為這身著黑衣的人也是與那三人一夥,隻是輕小的藥瓶觸到手時,便已猜到是太子了,隻見太子又淩空而躍,出了視線。

那三人見不速之客已走,也立即劫著青衣走了。

“姑姑,要不要追?”侍衛向那位已經嚇懵了的宮女道。

“不……不用了。”她道,咽了咽唾沫,“趕緊先把這些人送……送到大牢裏去。另……另外再派人找到紅袖,把她也壓入大牢。”

素然垂下眼簾,由著侍衛壓著走,那三個劫走青衣的會是什麼人呢?太子之所以沒有露麵,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吧?

好在藥還在,隻是青衣畢竟精通醫術,若是主子有何突發狀況,也好有個保障,來者卻劫走青衣,必定不是善者。

承安宮

“什麼?青衣被劫?那惜容呢?怎還不見她?”皇後怒道。

“惜容姑姑被……被打昏了。”她低下頭輕聲道。

“也就是說消息現在還沒傳出去?!而你也辦事不利?!”皇後握緊拳頭,氣的發紫。

“娘娘息怒。”她跪在地上,求道。

“閉嘴,滾出去!”皇後大喊,隨即,喝了口茶,平複心情,閉上雙眸,不斷想著對策。

“皇上駕到。”殿門外有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皇後向皇上走去,恢複往日的笑容,“給皇上請安,臣妾已備好早膳,皇上請。”

“辛苦皇後了。”皇上和藹笑道。

皇後為皇上盛了碗粥,“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慕彩一幹人等呢?”

“朕怎麼覺得皇後對這件事很上心呀?”皇上笑道,意味深長。

“不是臣妾上心不上心,而是臣妾分內之職呀。”皇後溫和笑道,“事發在後宮,而臣妾又是後宮之首,先不論應為皇上排憂解難,當是王妃之事臣妾就不得不如此了。”

“好,那皇後覺得應如何呢?”

“不是臣妾應覺得如何,是皇上昨日已經下旨。”皇後道,沒有笑意,更顯嚴肅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