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命懸一線無力博(一)(2 / 2)

“是,奴婢明白。不過娘娘要那藥何為?”

“本宮曾試過,即便是毫無關係的人,血也會融在一起。明礬令她們的血融在一起,隻是更為保障,而慕彩那麼聰明,這些事,她也必然能猜到,倘若她能說話,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是,奴婢必定會將事情辦妥。”

“對了,青衣像是會醫術的人,毒藥定要紅袖親自放,還不能令青衣接近慕彩和紅袖。”

長廊之外,秋日已至,當民間的葉從枝頭落下,皇宮的禦花園還是如春般的美景,紅色的琉璃瓦,白色的玉石階,百姓們都期盼著一日能入宮目睹這美好。

哪宮添了多少珍寶,哪宮便又添了多少相思恨,或許,這一切才成了皇宮,以愛為名的陰謀。

紅袖在長廊上徘徊,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但是,起碼現在,她無悔。

因為她恨譚青,為了除掉她便可以不惜手段,況且有人相助,豈不妙極。

紅袖覺得,那個蒙麵的黑衣女子說的對,隻要除掉譚青,樓相便是她的了。

一個女人為了愛可以犧牲一切,一個女人為了恨也可以不擇手段。\t紅袖抬頭望向前方,笑了。或許那份笑是苦澀的,也或許是滿足的。

總之,她笑了,隻是不同了,她曾以為是這四方的天,金砌的磚瓦改變命運,後來,才發現她錯了,人因愛而變。

其實,燈紅酒綠,豔裝花香的醉春樓,也是很好的,起碼,當時的她還未遇見他,心便不會如此疼痛。

她羨慕那些兩情相悅的眷侶,可當羨慕成了嫉妒,便隻剩恨意了。

慕彩將紅豆骰子在桌上擺弄,素然見此不免笑道,“主子好生手巧。”

“哪裏,素然說笑了。”慕彩笑道,將幾顆紅豆骰子裹入絲綢中。

“主子,這是要送給太子的吧?”素然道,“要奴婢去送嗎?”

“我想自己來。”慕彩莞爾一笑,將包好的絲綢放入衣袖中,繼而,抬頭望向素然,“素然,你對他一直有著戒心,對嗎?”

“是。”素然微微一怔。

“但若有人說都是誤會,你信否?”

“若是他人,素然不知。但是是太子殿下,素然便信,因為素然明白了,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隻有一個人的真情。”

慕彩揚了揚嘴角,是一抹美得動人的笑意,無言將茶杯端起,僅僅隻是聞了聞茶香。

“隻是,主子。日久見人心,奴婢認為紅袖……近日倒是心神不定,似乎……”素然微微眯了眯眼。

慕彩緩緩將茶杯放下,“是,的確有些不同於往日,雖然如此,但紅袖跟了我這麼久,我延彩殿內皆是姐妹,我不願大家彼此懷疑與猜測,若是紅袖知道,必是會心寒的吧。”

“是。”素然垂下眼簾,隻是支吾了一聲。

其實,慕彩對於紅袖,心中多少是有些疑惑的,但畢竟自己曾痛苦地承受過誤會的代價,也不願紅袖如此。況且倘若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紅袖也真的會心寒吧。

紅袖雖心神不定,但並沒有證據來體現她的不忠,慕彩也不能憑空認定。

畢竟這麼些年,大家不離不棄,其實她待她們早非主仆之誼,而是姐妹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