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事情吩咐下後,心始終難以放下,母後早便料到自己會將香毒換成迷香,所以才命人換回。
可如今,香毒尚未發作,母後也必然起了疑心,倘使現在去承安宮,必然會將母後激怒,眼下,最好的辦法便是將能解香毒的人找到。
承安宮
“惜容,給太後的湯藥送了嗎?”皇後見她回來問道。
“是,娘娘,奴婢每日都親自給太後娘娘送藥。”惜容福了福身道。
“很好,母後感覺如何?”
“太後娘娘的麵色瞧上去好了很多,隻是四肢較為無力,太後似乎起了疑心。”
“起了疑心又如何,反正已沒多少日子給她了。”皇後笑了,笑得美豔,笑得恐怖,“對了,七皇子和沐貴妃那兒如何?”
“沐貴妃這些日子身體愈加不好,近日倒咳出了血痰,像是還吐了血,奴婢讓禦醫說是應多呼吸天然之氣,讓七皇子帶貴妃去宮外散心。剛回宮時,七皇子似乎求了皇上,想要了嫻郡主,隻是皇上態度較堅決,再過十幾日,嫻郡主便將與樓相大人成婚,想必,七皇子也不想留在宮中。”
“這便是太好了,倒不必本宮出手了。不過,七皇子那麼得皇上的寵信,竟比不過四皇子想娶嫻郡主的一句話,看來四皇子倒是大禍患。”
惜容聽了微微心驚,但隨即想到四皇子的承諾,既然他這麼得寵信,那麼若是他引薦自己,當上妃子必不是件難事。她福了福身笑道,“娘娘,奴婢不這麼以為。”
“那你說說。”皇後抿了抿茶,瞥了惜容一眼,話語溫和。
“奴婢以為,皇上之所以不允許七皇子這麼做,並非是在於對四皇子的疼愛,是因為皇上先答應了四皇子,皇上乃為一國之君,君無戲言,隻好讓七皇子碰壁了。”
皇後聽此,不免欣慰一笑,“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君無戲言。”皇後默念這四句,嘴角揚起了微笑,就像又在思量什麼陰謀了。
“不過,沐貴妃往日雖不是很好,倒不至於到吐血那麼嚴重。會否是假的呢?”
“對了,娘娘。太醫院的禦醫對沐貴妃把脈後,發現貴妃娘娘也服用過一種有毒的湯藥,奴婢看過了,是與娘娘您給太後娘娘的湯藥一樣的。禦醫未將此事說出。”
“一樣的湯藥?”皇後神奇疑惑,半垂眼簾,“這倒是奇怪,這湯藥本宮尋了許久,無色無味的‘補品’,在宮外還是稀有,竟會有人得到。”
此時,妍司闈從門外進來,向皇後福了福身道,“皇後娘娘,紅袖來找過奴婢了,一切隻聽娘娘吩咐。”
“紅袖?”皇後用蘭花指撫了撫自己的發絲,笑道,“辛苦你了,妍兒,你先回去罷,他時,本宮再讓惜容去找你。”
“是。”妍兒福了福身退下,滿心愉悅。
“惜容,今夜備上好酒,由你去請皇上來本宮這兒。”
“由我?”惜容微微一怔。
“是,你親自去。”皇後笑著將茶杯沏滿,不錯,夜鷹說的對,事情越早辦越好,何況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今夜本宮便要開始對付慕彩,惜容,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準備些明礬。另外在太陽落山之前,以商討婚假名義,把嫻郡主請進宮來,還有,看好譚青。”
“是,奴婢明白。”她福了福身,跟了皇後這麼些年,心狠手辣的事做了太多,便熟悉了。
“另外,你去找些令人啞掉的毒藥,得是無色無味的,太陽落山時讓妍兒帶給紅袖,另外在延彩殿門守著,待慕彩喝下後,便急忙進去請來承安宮,記住,掐準時間,還有,莫讓他人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