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才知實情為感歎(1 / 2)

或許,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冷宮,他嘲諷的話語,真兒的死,嬤嬤的死,以至於後來,他無情的決絕,開始的開始,就注定了如今的局麵,鑄成了最慘痛的錯誤……

雨絲飄零,仿若飄飛花瓣,散落佳人發上……

身後有腳步聲漸近,有傘遮於她的頭上,望去,是他。

“樓相。”她回頭,淚痕夾著雨水,亦真亦幻,無法辨別內心的心情。

“怎麼?一個人在這,還不撐傘,莫不成是想病了,惹人心疼呐?”他依舊勾起他邪魅的微笑,含笑調侃慕彩。

“樓相說笑了。”她努力將情緒調整回來,應上他是可人的笑容。

“剛才他來過?”他的笑容不改,目視慕彩肩上的披風。見慕彩無言,繼而又道,“你沒和他在一起?”

慕彩努了努嘴角,想要展顏,嚐到的是苦澀的淚水,依舊無言,逞強久了,便也麻木了。

“做的很好,不是嗎?”他依舊是邪魅的笑,隻是這一次令慕彩感到寒意非常。

“很好嗎?”她冷笑。

“你忘記他曾做過什麼嗎?”他的目光有一絲疑惑。

“如果……是——誤會呢?”她並不是猜測,隻是剛才太子的神情的的確確發源於心,的的確確仿若真情流露。

他的笑明明僵硬了,然而很快恢複,“傻瓜,不要自欺欺人了,被騙得還不夠嗎。”他溫柔的手撫了撫她的發絲。

“我知道。”她沒有笑意,半垂眼簾,含著淚水,微微點頭,她討厭愛哭的自己,討厭狼狽的自己,更討厭不敢麵對現實的自己,其實,討厭著的,是一直無法將他忘記的自己。隻是,這樣地抵觸感情,好累,好累……

夕陽微露,帶著雨水,淅淅瀝瀝,好似滿盤珍珠砸落在玉璧之上,那樣沉重,卻不乏淒美。

這條路,他走得很慢,像是故意停留,故意讓雨水放縱,更偏愛一壺清酒,麻木一切……

“殿下。”那名宮女從裏屋小跑出來,將傘遮在他頭上,“殿下,怎麼了,淋著雨回來了,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馬上讓廚房去煮薑湯。”

“不必了。”他的話語如初冷冽,徑直走進屋去。

“殿下……”她的話語漸輕,輕到幾乎隻有自己才聽得到,“奴婢跟了您這麼久,懂您的人卻那麼少,可是您為何硬將自己的心性隱忍著,任憑他人誤會呢?公主,您為何也不懂呢?”

望著他的背影,甚是感觸良多,悲涼從心起。

“姑姑。”譚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