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新一朵含風露,恰似西廂待月來 憐人隨主回宮來(1 / 2)

次日,晨光熹微,曉霧蒙蒙。轎攆已在途中繼續前行。

正午之時,金光耀目。宮中敞開大門喜迎接。

紅袖青衣望著眼前之景,不免瞪大了雙眼。本是想回轎攆找到慕彩請安,卻被位年老的宮女攔住。

“兩位姑娘,可是紅袖青衣。”宮女道。

“正是。”紅袖青衣垂下頭,輕輕地道。

“好,那你們隨我來。這宮中不比民間,我是皇後娘娘派來教你們規矩的。我是你們的領事姑姑。”老宮女笑著道,高傲地抬起頭。

“可是,姑姑。請您先讓我們姐妹倆去向主子謝恩吧。”紅袖道

“閉嘴!”老宮女喊道,“公主殿下要歇息。皇後娘娘就是你們的主子。”

“可……”青衣欲想說下去,迎麵就是一巴掌,青衣吃痛地用手撫上臉。青衣的臉上有深紅的手掌印,有些腫。

“賤蹄子。一句話姑姑我隻說一遍。醜話說在前頭,姑姑我可不會憐香惜玉。跟我走。”老宮女瞪著青衣。

紅袖撫了撫青衣的肩頭,示意青衣忍住。紅袖往昔是在煙花柳巷之地呆過的,再大的懲罰,她都受過,能比青衣更能忍。

慕彩經昨夜莫懿的指教,心中大喜,樂而忘憂。想不到,從前在書中略讀到的武學,自己竟也能在有生之年學到,時不時笑逐顏開。

“主子是怎麼了,自昨夜見到主子,便覺主子滿麵春風,可是逢到什麼喜事不成?”素然道。

慕彩抿著嘴笑,“你猜猜看吧?”慕彩正是高興,便戲謔地問著素然。

“宮中之喜,在於將軍大戰而歸。隻是主子未曾與將軍謀麵過,況且,主子前些日子便知道將軍戰勝,也沒有如今這麼欣喜。想必,主子的欣喜並不全在於此。”素然道,她知道慕彩的欣喜應該不在於將軍戰勝,隻是宮中是非之多,豈可口無遮攔地說出,僅能說‘不全在於此’。

慕彩笑而不語。

素然繼而道,“昨夜不知主子獨自去了何處,但歸來之後,便欣喜如此。莫不是,昨夜主子逢喜事,亦或是遇貴人了?”

“素然果真是聰明,分析事來井井有條。倒是被你給說中了。真懂得揣摩人心,以後呐,倒不知有什麼事可瞞得了你了。”慕彩笑著勾了勾素然的鼻尖。

素然低著頭,淡淡笑道,“主子廖讚了,奴婢不敢。”

慕彩笑著抿了口茶,“對了,紅袖和青衣安頓得如何?”

“回主子的話,紅袖與青衣乃為宮中新人,由領事宮女教規矩。如今,她們兩姐妹應該領事姑姑那兒。”素然道。

慕彩極其討厭束縛之感,原是看中了紅袖青衣的專長所在,如今,進了宮中,隻怕會對紅袖青衣的專長有所削減。

而且,宮中世事險惡,也擔心她們兩姐妹的安危,便對素然道,“素然,你聽我的吩咐告訴領事姑姑,人是本宮帶進來的,若是驗身過了,便將兩姊妹於你親自領教。”

素然有所會意,恭敬地道,“主子放心,素然必定做好此事。”

“嗯。”慕彩默默點頭。

門口匆匆走來一位宮女,她規矩地向慕彩福了福身,“見過主子,太子妃在殿外求見。”

“太子妃。”慕彩默念道,自己從未見過她,莫不是個潑辣的女子,如同妍郡主一樣。

頓了頓,她道,“快快請來。”

輕輕腳步聲響起,慕彩望去,一位妙齡女子,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眼前之人,看上去便不是潑辣的女子,溫文優雅,想必是太子妃吧,

“太子妃。”慕彩起身迎接。

“慕彩。”她淡淡地道,“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