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 殊死之戰(四)(1 / 3)

生活告訴我們,最壞的預感卻總是應驗。

僅剩的八艘戰艦慌忙逃出入海口,卻遭遇了更為致命的打擊——就在入海口外,三艘巨大的睿典戰艦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殷格蘭戰艦連忙開火。然而它們正對著敵艦。戰艦正麵的火力著實太過薄弱。寥寥幾發炮彈落在巨大的睿典戰艦上,卻隻能起到破相的作用,沒有多少實質性傷害。

殷格蘭軍官見長炮此時已無大用,幹脆下令扯滿帆,硬要闖出一條路來!

8艘橫衝直撞的殷格蘭戰艦直直的衝過去,毫不保留的撞上了橫列著的3艘敵艦。入海口處頓時巨響震天!

然而巨響過後,3艘睿典戰艦卻都全然無損,隻是猛烈的搖晃了一陣,同時有許多雜物和一些士兵落水。

畢竟兩種戰艦的噸位實在不處於同一級別。加之8艘殷格蘭戰艦衝撞的時候不可能同時,而衝撞的時間稍稍錯開,卻反而抵消了使瑞典戰艦搖晃的幅度。

殷格蘭人絕望了。

接下來,隻會是一場無懸念的屠殺。居高臨下全副武裝的睿典士兵對這些個人裝備簡陋的殷格蘭水手的肆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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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格蘭派遣的秘密艦隊全軍覆沒之後,又過了一天,丹邁與諾威聯合王國的國王發動了攻擊——不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而是孤注一擲的總攻!

克裏斯提安很清楚,此時,他剩下的唯一優勢隻有懸殊的兵力優勢。而除此之外的一切優勢都已消失殆盡了。這位國王更明白,兵力優勢遠不足以決定一切。他必須趁著缺糧危機尚未開始,軍隊士氣尚未跌入深淵的時候,發起足以徹底摧毀敵人的戰爭狂潮!

睿典首都斯德哥爾摩,近在眼前。克裏斯提安很好奇,那個睿典老國王和他的魔鬼幹兒子又會如何選擇?用巷戰拖住自己的大軍,或者幹脆收拾收拾東西轉身逃跑?克裏斯提安不得不承認,他最不希望敵人逃跑——睿典人隻要把斯德哥爾摩城裏的糧食全都銷毀掉,再在逃跑途中順便堅壁清野,那麼他的聯合王國的大軍就很有可能半道上崩潰!

還好,戰況的發展對他來說似乎沒那麼糟……

當聯合王國的大軍進逼斯德哥爾摩時,睿典主力軍隊卻早已嚴陣以待了——雖然確實隻有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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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決戰之日。兩個北方王國的命運走向也決定於此。

這是斯德哥爾摩郊外,正南方向,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叢很淺,還沒不了人的小腿。草地邊緣還有零散的小湖和小片的森林。毫無疑問,這裏非常適合作為大會戰的戰場。

睿典軍清晨就到達此處,然後紮營休息,準備作戰。聯合王國的大軍則是臨近中午之時才趕到並且紮營。兩軍很有默契的留出中間的空地,相距約莫千米,各自做著戰前的準備,互不幹擾。

兩軍的斥候在戰場周圍不停的巡邏著,遇到地方斥候也不攻擊,反而遠遠避開。

實在是一片秋毫無犯的和諧場麵。

然而到了下午,氣氛卻漸漸沉寂下來了,愈發肅殺。

草地上的動物早就被軍隊嚇跑了,而到了這時,兩邊軍營也安靜下來。隻剩下匆忙的腳步踩在草叢裏發出的微弱聲音,幾千人幾萬人的腳步聲混雜著,仿佛遍野的蝗蟲。時不時就有嘹亮的軍令聲,丹邁語居多,睿典這邊的軍官似乎有些沉默。

日頭有些西斜了。這時,兩邊的軍隊都不約而同的擺好了戰陣,在戰場上,相距五百米左右。

南邊的是丹邁大軍,三萬多人。除了斥候和高級軍官,全都是步兵,也就是長矛兵和火槍兵,都穿戴著防護性能不錯的廉價鐵甲。他們列成經典的西班亞式方陣——每三千人一個戰鬥團,每團12個連,每個連二百多人。在戰鬥中每個戰鬥團就是一個方陣。方陣中,火槍兵排成3個密集橫隊,每橫隊50至60人,縱深20列,4個邊角是排成密集方隊的長矛兵。陣型寬150米左右,縱深100米左右。

這樣的戰鬥團,聯合王國的大軍中有十幾個。而北邊的睿典軍則隻有約四千人,接近敵軍總數的十分之一。睿典軍的陣型也是全然不同,這邊采用了赫蘭人發明的線式隊列。

四千人,排成了一個非常狹長的矩形——縱深隻有5排,每橫隊卻有大約800人。這樣的陣型排列在草地上,簡直不像方陣了,而像是一條長長的橫線。火槍兵也不在長矛兵的包圍保護之中,而是布在兩翼,由長矛兵居於中央。在長矛兵前麵,還有50門加農炮,射程將近200米。

這個年頭的軍隊中沒有專門的炮兵部隊,隻有雇傭的炮匠,他們平時製作並維修火炮,戰時充當炮兵,手下還有幾個學徒。無論睿典軍中還是丹邁軍中,都是如此。

幸虧丹邁國王緊急從國內招募了30個炮匠,帶著30門威力差不多的加農炮到達戰場,否則讓他的士兵頂著火炮往前衝,實在太打擊士氣了。

此刻戰場的形勢就是這樣——北邊是睿典軍長長的橫隊,南邊是丹邁軍的十幾個方陣的大軍。兩軍原本相隔五百米,距離卻在減小——南邊的丹邁軍方陣開始行動了。

三萬多人的整齊步伐,讓大地都震顫起來了。

為了維持方陣,這些披甲的步兵端著火槍或者長矛,踩著整齊劃一的步點,聽從各自軍官的指揮,不慌不忙的逼近了貌似孱弱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