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恩布勒姆,伊佛列姆王國。
彼加爾德王國的軍隊已經全部被教會和伊佛列姆的聯軍給擊敗,如今他們正在和從東方登陸的維斯普希軍一同夾擊希尼亞斯。而阿德姆拉軍,如今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蟲,殘兵敗將已經退進了查謨柯地區,他們準備在那裏修生養息,將來再卷土重來。
伊佛列姆駐紮在一個凸起的小山包上,因為此時正是費爾·恩布勒姆多雨的季節,為了防止營地被淹,以及保持必要的幹燥,他們便選擇了這裏。
此時剛落過雨,天空呈現出漂亮的霽色,清爽的風帶著些許濕潤,吹在了艾瑞柯的臉頰上。
此時的她正坐在營地邊緣的緩坡上,抱著屈膝的雙腿,看著坡下被雜草侵占的田野,內心也同樣蕪雜。
從曼塞爾王國派來的信使口中,艾瑞柯得知了關於默爾索的行蹤,他們在說服曼塞爾人後就一路東去了,聽說準備聯絡卡奇諾王國北上。隻是不知道為何到了現在,也沒有消息傳來,至於卡奇諾軍事方麵的消息,更是少之又少。
換句話說,默爾索和她失去了聯係。
不過,還是有個好消息的,那就是她已經拜訪過維斯普希軍的統帥了,也就是默爾索的父親,馬恩似乎對她特別滿意。
一想到這裏,艾瑞柯就忍不住臉紅起來。
“哎呀,我在想什麼呢,我兩八字沒一撇,默爾索這家夥,連一句喜歡我的話都沒說過呢,我會不會太一廂情願了呢?”
······
就當艾瑞克在遠方思念默爾索的時候,默爾索卻一動不動的躺在一輛馬車上,隨著法裏亞和希奧克斯進行著沒有目的地的流浪,奄奄一息的他,每天靠著法裏亞灌輸的鬥氣延續性命。
每次希奧克斯向法裏亞提及救人的事情時,法裏亞卻總能打岔將話題錯開,然後丟下一句,“時候未到。”
如果法裏亞不是他老師,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希奧克斯都會揪住對方的胸襟逼迫對方救人。
何況,他也打不過法裏亞。
法裏亞帶著他穿梭在各個鄉村和城市裏,每天不是探尋美食,就是欣賞山水間的風景。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一條河邊,他們想要渡河,卻發現這裏沒有橋梁,隻有一條小舟停靠在河岸的小碼頭上。
小碼頭旁有一間小木屋,想來是擺渡人的家。
這條小舟渡河的方式比較特殊,並不是靠舟楫船槳,而是一條繩索。
原來河岸上並不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而是由一條結實的繩索連接著兩岸,雖然一條繩子無法讓任何人走過去,即便你是馬戲團平衡功夫了得的小醜。
但是隻要把擺渡的小舟用繩子套在繩索上,再由擺渡人拉著繩索向前,就能夠帶著小船向前移動,也不用擔心被湍急的河流衝走。
於是,三人下了出租的馬車,來到擺渡口。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我們要渡河。”
聲音在小屋門口回蕩。
“有的,有的。”
一個老頭牽著一個明媚清純的美麗姑娘從屋子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