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來到這裏的時候,教會已經日薄西山,前一段時間他逃離這裏的時候,僅剩的教堂都已經無法在遮風避雨。
想想曾經畢業時的宏圖大誌,全部都在風車鎮殘酷的現實裏化作泡沫,因為一間連沒有錢都沒有的教堂,什麼成績都不可能做出。
他曾無數次幻想那些教會的財產失而複得,然後他憑借這些本錢,吸引和擴大信徒人數,讓風車鎮的宗教氛圍恢複成曾經輝煌的時候,然後他就可以升級當幹部,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可現實骨幹的很呐。
所以,當他在伊弗列姆王國的鄉下四處流浪,偷偷靠著聖光術治病傳教的時候,陡然聽說風車鎮的財產居然歸還給了當地教堂,我頓時激動起來了,就感覺天上掉了一塊餡餅在他頭上。
他也不管對方是和當地貴族有什麼關係,或者用了什麼手段,他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隻要對方還是教會的聖職,自己就有辦法利用教會的規則來奪取那些權勢和財富。
利用教會外部的力量來對付教會的同僚,那可是威爾斯神教的禁忌,被裁判所知道了,是可以判處死刑的。
所以,這就是他即便在知道默爾索有靠山的情況下,依舊敢回來爭權奪利的最大依仗。
“既然你沒辦法反駁我,那就應該讓我進去,對了,順便給我們準備熱水和食物。”
說罷,這個衣衫襤褸的勞什子執事就跨過大門,進到教堂裏頭。
“呦呦,修的不錯啊。”
而其餘的人,則不像那個執事那般有底氣,他們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並不像回來占便宜,或者說不敢回來的普通聖職人員。
但是在他人的鼓動和串聯下,他們還是戰勝顧慮,為了更好的生活,跟隨著回來了。
看著這些湧入教堂的落魄教士,希奧克斯來到默爾索身邊:
“少爺,需不需要把他們都……”
希奧克斯的眼神平靜,手上卻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不用,就這麼一群傻子,我想玩他們還不容易,他們還真以為有教規束縛我就治不了他們?走,回房間收拾東西去。”
“收拾東西?少爺,我們去哪裏?”
“吉克瑟利。”
“去那裏幹嘛?”
“去休息休息,就住咱們教會的主題酒店,多給點錢,我估計主教大人會很樂意的。”
當二人收拾完東西,希奧克斯準備好馬車時,那個執事再次出現了。
“默爾索執事,你要去哪裏?”
“蓬佩奧執事,我要去哪裏是我的事情,你的級別跟我一樣,所以你該管不了我,想對我下命令,等你成為神父或者主教之類的在說罷。”
蓬佩奧,這是默爾索剛從其他教士哪裏聽說的。
“對了,這些東西都給你。”
默爾索向蓬佩奧丟了一本冊子和一串鑰匙。
“這裏頭是鮑裏斯男爵還給風車鎮教堂的財物賬簿和庫房鑰匙,你到時候自己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東西。而我呢,準備去吉克瑟利玩玩,到時候就住在主教那裏,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我。告辭……”
說罷,便坐上馬車,拖車大包小包的行李離開教堂。
看著逐漸消失的馬車,蓬佩奧嗤笑一聲道,
“算你識相。”
不知道的是,默爾索也正坐在馬車裏笑話他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