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柯洗完澡,躺在床上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摩擦著上頭的紋路,然後貼在自己的胸口。
用著猶如蚊蠅般的聲音絮叨著:
“這應該算是信物吧,嗯嗯,應該算是!”
“誒,對了,剛才兄長好像說我不用嫁給彼加爾德國王了,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腦子裏全是那個默……的事情,都忘記詢問兄長了,算了,明天再說吧。”
……
經曆了諸多紛擾和騷亂後,風車鎮終於回歸平靜,默爾索的的教堂也終於如期修建完畢。由於他展現出的實力,以及與艾瑞柯·法赫德的關係,風車鎮的鮑裏斯男爵乃至周圍各個領地大大小小的貴族們全都對默爾索避之不及,甚至感到害怕。
就是這樣的威懾力,令鮑裏斯男爵將他曾侵吞的財產全部都歸還給了默爾索,包括土地,店鋪與各種財寶。
看著眼前嶄新的教堂,捏著手裏的比奈瑞和各種財產文書,默爾索沒來由的激動。
吉克瑟利由於和親而不再被戰爭的陰雲籠罩,教堂的財產也全部回到了自己的手裏,再加上風車鎮的神父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所以默爾索沒有麻煩的上下級關係需要處理。
一切似乎都那麼美好,以及每天可以想什麼時候起來就什麼時候起來,反正沒有人監督,也沒有信徒會定時來懺悔或者禱告,畢竟教會的崩塌在費爾·恩布勒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然後有錢也有實力,能夠舒舒服服的混日子,又不用害怕其他人的嫉妒甚至覬覦。
默爾索覺得這裏可能並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任職地,而是休閑度假的絕佳去處。
隻要自己在這裏渡過一年的田園生活,就可以申請回調了。
但一想到回去,默爾索的腦袋中,又再次閃現出那一頭藍色的長發,那一襲鮮紅的衣裳。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艾瑞柯·法赫德公主的倩影居然在他的心中成了揮之不去的幽靈。他有些不敢麵對,又好奇的想一探究竟。
但似乎好日子總是沒辦法長久的與默爾索陪伴在一起,糟心的事情,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默爾索的生活裏。
這一天,當默爾索還沒有睡醒,正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就被希奧克斯搖醒。
當他來到教堂的門口時,發現有十多個衣衫襤褸的人正筆直的站成一排。這與穿著華麗睡衣,卻哈欠連天的默爾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誰啊,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嗎?”
默爾索揉揉眼睛,看了看天色,此時方才熹微。
“默爾索執事,教會的早課應該早就開始了,你居然睡到現在都還沒有起來?”
默爾索眉頭揚起,這才抬頭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人。
此人居於十幾人中最前方,神情倨傲至極,不過身上臉上,卻沒有一點幹淨的地方。
“不,你誰呀你,我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
“我?”
那人嗤笑一聲。
“我是風車鎮教堂負責戒律的執事,也是這裏的代理神父,所以,你應該懂了吧?”
“懂什麼?”
“我現在才是這座教堂的一把手,你要聽我的。”
默爾索聽完後,嘴角上揚,搖搖頭,
“原來你就是那些逃跑的,給教會和神王丟臉的聖職啊!不過你們還真是幸運,教會對你們這種行為似乎也並沒有做什麼處罰,所以你硬要說你是這裏的執事,我倒確實沒有辦法。”
聽到默爾索的語氣裏帶著譏諷,這個執事稍微臉紅,但是羞愧難當與眼前嶄新教堂和財產所以權相比,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