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勰看她一副得逞的樣子,哭笑不得,隻好伸手去拿另外的分給一邊的人。
花慕青可不管那麼多了,這個拓跋勰,平時看起來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想不到烤出來的山雞還真是挺好吃的,
等拓跋宏好不容易打發掉那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貴女尋來的時候,花慕青正在搶拓跋勰手中的雞腿。
“喂喂喂,大晚上的吃太多不好,容易積食,還是我來解決吧。”花慕青一邊笑得像隻大灰狼,一邊靠近拓跋勰。
拓跋勰卻冷哼一聲:“積食?虧得你想得出來,你說你還是一個女子嗎?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吃相這麼差的女子。”
“吃相差怎麼了?吃相好看能填得飽肚子嗎?”花慕青十分不屑地道,隨即一個縱身,撲到了拓跋勰身上,目標直指那隻僅剩的雞腿:“這隻雞腿是我的,快還給我。”
“你的?上麵難道寫你的名字了?”
“不給?”因為她早已經在心裏將拓跋勰當做了自家兄弟,所以想也沒有想地順勢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快點乖乖交出來,不然,嘿嘿,我可要使出必殺技了。”
說完便壞笑著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撓癢的姿勢,卻完全忽略了身下人瞬間的僵硬和身後一團越燒越旺的火焰。
“花慕青。”直到拓跋宏親自過來將花慕青從拓跋勰身上提起來時,拓跋勰都沒有回過神來。
“皇上,你來啦?”花慕青順利地搶到拓跋勰手中的雞腿,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來人黑掉的臉色,和那邊躺著的人完全僵硬的樣子。
“恩,有人給朕送來了上好的馬奶酒,快跟朕回去吧。”拓跋宏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拓跋勰,柔聲說道。
這是他最愛護的弟弟,他可以給他一切他想要的,除了她。
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帶走她,任何人都不行。
“真的嗎?那我們快走吧。”花慕青正想說有肉怎麼能沒有酒,聽說有馬奶酒,立馬就來了精神。
拓跋宏輕輕一笑,也不顧她滿手油膩,上前一步牽過她的手,便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花慕青一邊跟著拓跋宏往前走,一邊還不忘轉頭對拓跋勰道:“俗話說吃人嘴短,我就誇獎你一下吧,確實很好吃,但是你可不能驕傲,要再接再厲啊……我們去喝酒了,你也趕緊一起來吧,我們比酒……”
而身後的拓跋勰則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身影,久久都沒有說話。
這一夜,花慕青沒有再見到拓跋勰,但是馬奶酒讓她暈暈乎乎的,一時也記不起要跟拓跋勰比酒的事情,而拓跋宏也沒怎麼說話,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她也顧不上他的心情了,隻覺的吃飽喝足之後,自己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然後就自發地往帳篷中的毛氈上一躺,兀自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迷迷糊糊之間,隻聽見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跟彥和的年紀相仿,性格也十分合得來,按說朕該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的,但是朕卻想自私這麼一回……”
隨後聲音便低了下去,她沒再聽清,而是翻了一個身,抱住身邊的那個人,隨後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