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拓跋勰,你可別蹬鼻子上臉……”花慕青暴吼一聲,隨後便立刻亦步亦趨地跟在了他的身後,而一邊的侍衛早已經見慣了自家王爺跟這個小個子鬥嘴的場麵,所以自動地將自己當做了隱身人,不應聲也不動。
因為要在這個狩獵場過上一夜,所以早已經有侍衛搭好了許多頂帳篷,也燒好了不少的熱水,現在比賽結果出來了,贏的人接受了獎賞,接下來便是要將這些野味做成香噴噴的食物了,所以大家自發地三五個成群,圍著一個火堆開始拔毛清理內髒什麼的。
花慕青跟在拓跋勰後麵,一張俏臉因為生火沾上了一些黑灰,但是她卻完全不自知,一邊往火堆裏加柴火,一邊不停地問拓跋勰:“清理幹淨了嗎?”
拓跋勰雖然貴為王爺,但是拔毛清理內髒的動作卻十分熟練,聽見花慕青不停的詢問,一開始還應一兩聲,問多了之後,他便索性當做沒聽見,好在花慕青也不在意,在火堆邊忙得不亦樂乎。
拓跋宏走到禦用帳篷裏,脫下沾了些許血跡的勁裝,清洗了一番換上幹淨的錦袍之後,問身邊的李公公道:“慕青呢?怎麼一直沒有瞧見她的人影?”
“回皇上的話,姑娘一直在休息,剛才跟著彭城王去烤野味了。”李公公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拓跋宏點了點頭,又問道:“沒有人找她的麻煩吧?”
“沒有,姑娘沒有跟任何人有交流,一直在椅子上睡覺。”李公公又接著說道。
“在椅子上睡覺?”拓跋宏輕笑了一聲:“看來真是累壞了。”
李公公看見自家皇上嘴角染上的笑意,連忙更加謙恭地低下了頭——這個笑容還真是得意而張揚啊。
天色漸漸暗下來,眾人都圍在各自的火堆前,空氣中浮動著濃鬱的肉香味。
“拓跋勰,是不是要往上麵抹點鹽才好吃?”花慕青跟在拓跋勰身後,看著火架上那金黃色山雞,暗自吞咽了好幾次的口水。
“當然,不然不鹹不淡的有什麼吃頭。”拓跋勰一邊翻著山雞,一邊道。
花慕青連忙將手中的鹽巴遞了過去:“呐,鹽,趕緊抹吧,我都餓死了。”
“你都要餓死了關我什麼事?我說了要給你吃嗎?”拓跋勰睥睨她一眼,但是卻接過了她手中的鹽巴。
花慕青差點氣結,她忙前忙後地狗腿了這麼長時間,難道還討不來一個雞腿?
算了算了,既然給他麵子他非得擺架子,那她不伺候了行不行,哼,真是小看她花慕青了,難道她不會動手搶嗎?
打定搶的主意之後,花慕青倒也不著急了,在一邊找了個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支著下巴看著拓跋勰。
拓跋勰先是不動聲色了一會兒,後來實在是被她盯得受不了,認輸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哼,不告訴你。”花慕青笑得一臉囂張。
拓跋勰看她一眼,其實她的那些小心思誰看不見,但是他也樂得不拆穿,繼續烤著山雞。
等好不容易終於烤好了之後,拓跋勰還沒有來得及將山雞從架子上取下來,就被花慕青眼明手快地搶走了一隻。
“嘿嘿,跟你做了半天君子,你視而不見,非得逼著我當回土匪,那我就隻好遂了你的心意了。”花慕青一邊興高采烈地從山雞身上掰下一個雞腿,一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