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鬥氣的一句話,但是說出來之後他卻因為存了別的心思而微紅了臉。
可惜花慕青卻沒有功夫搭理他的嘲諷,而是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湊到他麵前,問道:“王爺,該不會就是因為你太摳門,所以才會到現在都討不到媳婦吧?”
說完她就大笑起來,完全不理眼前這個人黑掉的臉色。
“你覺得以我的條件會找不到女人嗎?我告訴你,全國上下想要嫁給我的女子多了去了,是我不稀罕。”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被看輕,哪怕隻是玩笑也不行,所以拓跋勰黑臉道。
花慕青見他要生氣,連忙討好道:“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要找天下第一大美人的人。”
拓跋勰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又是愛在心頭口難開,隻得嘟噥道:“你知道什麼呀你……”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我還真知道所謂美人,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花慕青搖頭晃腦地賣弄道:“我說得對不對,恩?”
“好一個所謂美人,還請公子上來一敘。”這時樓上卻突然傳來一個如黃鶯般清脆的女聲。
眾人不由都抬頭向上看去,卻見一個粉妝佳人,憑欄而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受峨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花慕青不由讚歎一聲,她在北魏和柔然的皇宮中都呆過很長時間,見過妃子宮女,也見過不少世家大族家的貴女,那些女子美則美矣,但是卻缺少眼前這個女子身上的風味,怪不得男人都喜歡流連這些煙花之地,這裏的女子確實比有些貴族女子看上去順眼多了,這個一春園的花魁讓她一個女子見了都動心不已,又何況那些男人呢。
想到這裏,花慕青不由轉頭看向拓跋勰,準備調侃一番,卻見他也看著自己,不由一愣:“你好好地放著大美人不看,看我做什麼?難不成你的性取向真的有問題?”
拓跋勰沒理她,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也不在意,笑笑,然後又望向樓上的芙蓉,猥瑣地笑道:“美人兒,你不要動,小爺我這就來。”
原本處於呆愣中的眾人這時不由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來——又是讚歎又是作詩的,還以為是個文雅之人,哪知道這麼粗鄙,這麼猴急。
花慕青哪裏還管那些目光,三兩步就登上了二樓,誰知道拓跋勰也跟了上來。
“你來幹什麼?出去出去,這是我找的,你去重新找個姑娘去。”花慕青轉頭對拓跋勰道。
拓跋勰卻冷哼了一聲:“別忘了你拿的是我的錢,你走到哪裏,我就要跟到哪。”
“難道到時候王爺還要看著我安寢?”花慕青瞪眼。
“本王不介意。”拓跋勰一副隻要你敢做我就敢看的表情。
花慕青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一時無法,隻好帶著他一起走進了芙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