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為何會有這種物是人非的悵然。
“是彥和盤下了這家店,”走在她身邊的拓跋宏突然淡淡地開口:“這裏是盛樂城最大的客棧,魚龍混雜,卻可以探得最多的消息。”
更多關於你的消息,誰知你竟然藏得那般嚴實。
花慕青看了他一眼,有些窘迫地“哦”了一聲,她也沒說什麼呀,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跟拓跋宏進了樓上的雅間之後,發現房中的桌子上已經放滿了豐盛的飯菜,向來食為天的她立刻將之前的窘迫拋到腦後,兩眼冒光地看著那些飯菜。
拓跋宏不由有些好笑,揮手讓眾人退下之後,走到一邊道:“先過來淨手。”
花慕青知道淨手之後就預示著可以吃飯了,不由在心裏歡呼一聲,跑到拓跋宏身邊,也不管什麼以下犯上,反正他要表現出一副寵愛她的模樣,那她就蹬鼻子上臉好了,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挽起袖子就將手放進了灑滿了花瓣的淨手盆裏。
拓跋宏倒也沒有任何不悅,同樣挽起袖子將手浸入了水中。
而就在拓跋宏將手放進來的時候,花慕青就已經洗好了,但是還沒有等她將手抬起來,就在水下被拓跋宏握住了手指。
她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要掙紮,但是卻被牢牢地抓住。
“慕青,這樣淨手可不行。”拓跋宏的唇邊染了些笑意,一手抓住花慕青的兩隻手,一隻手拿起一邊的皂角,抹了一些在花慕青的手上,然後一雙指節分明的手都握了上來,仔仔細細地將皂角抹勻。
花慕青看著拓跋宏慢裏斯條的動作,感受他手心裏的薄繭,沒有說話,一顆心卻漸漸變得柔軟起來。
吃過了飯,花慕青站起來才發覺自己撐得有些難受,不由扶著肚子在屋子裏轉起了圈來。
拓跋宏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剛準備開口,就聽見文思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皇上。”
“進來。”他收起嘴角的笑意,出聲道。
文思走進來,行了一禮之後,有些猶猶豫豫地開口道:“皇上,那個,那個……”
“有什麼事情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拓跋宏不由微微皺眉。
文思聞言,不由橫下心道:“王爺來了,正在樓下。”
這個皇上最寵愛的弟弟,之前在治理江南水患的時候受了傷,皇上命他什麼都不要做,在家好好休養,誰知他卻跑到這裏來了,可是來了之後卻又不敢上來,偏偏讓他來通報。
“彥和?”拓跋宏明顯也很吃驚。
“拓跋勰?”花慕青也吃驚地開口,但是不同於拓跋宏的不悅,她吃驚之餘還有些驚喜。
雖然他們總是鬥嘴,但是那也是表現友誼的一種方式嘛,兩年沒見,她還真是有些想他了。
所以在拓跋宏還沒有開口之前,她便又急急地開口道:“王爺在哪裏?”
文思偷偷看了拓跋宏一眼,才答道:“樓下。”
他話音才落,花慕青便興衝衝地往樓下衝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邊已經黑了臉的某人。
“哼,見彥和倒是挺興奮。”拓跋宏冷哼一聲,也起身向下走去。
文思則一邊跟了上去一邊在心裏犯疑惑,他怎麼好像從皇上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嫉妒?
可是皇上怎麼會嫉妒呢?一定是他最近太緊張,看花眼了,恩,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