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咳出了眼淚,可是還不等她說出什麼話來回應,嘴唇上便傳來了冰涼的觸感。
你在幹什麼,你憑什麼親吻我?
如果可以的話,花慕青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問。
可是現在卻不行,因為現在別說說話了,在他的掠奪式的親吻中,她甚至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所以當她因為要呼吸的本能而微微打開齒關的時候,非但沒有減輕這種窒息感,反而給了他可趁之機——他立刻借著這一點點縫隙撬開了她的牙關,肆意地品嚐著她甜蜜的美好。
花慕青雖然手腳無力,但是幾乎是下意識地自我保護反應,讓她一個勁地在拓跋宏的懷中扭動著,卻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無力的掙紮在男人看來,反倒帶了些許欲拒還迎的媚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花慕青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了的時候,拓跋宏才終於放開了她。
而她一被放開,就立刻下意識地往後麵踉蹌著退了一步,然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在21世紀的時候,她也知道有很多殺手為了完成任務,是不惜犧牲色相,以身相誘的,這也是他們入這一行開始的時候便被告誡的——殺手這行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也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隻要最終達到那個結果,過程到底怎麼樣,在這一行,沒有人會關心。
雖然那個時候花建安也這樣告誡她了,但是他畢竟還是愛她的,所以他從來沒有讓她陷入過必須犧牲色相來完成任務的境地。
所以她才沒有跟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她所有的親吻經驗都來自於拓跋宏,所以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在這樣的較量中,她隻有大口大口喘息的份。
“還真是像以前一樣沒意思。難道鬱久閭那蓋教了他兒子叫你母後,卻沒有教你這個嗎?”拓跋宏的目光緩緩在她身上掃過,吐出的話語卻冰冷得仿佛也可以讓這池溫泉結冰。
花慕青雖然帶著21世紀的記憶,但是她畢竟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就算經曆了再多,在麵對那個命中注定的人的時候,一切冷靜和機智都會土崩瓦解,隻剩下一腔孤勇,用讓對方痛也讓自己痛的方式回擊他的步步緊逼。
“哼,皇上,那蓋不像皇上有著後宮三千佳麗,所以經驗自然沒有皇上豐富。”她冷著嘴角說道。
毫無疑問,這就是在往原本就在氣頭上的拓跋宏身上澆油,隻要再有一個小火,他就能燃起一場燎原大火。
可是又偏偏,他怒極反笑,上下掃視了一眼花慕青道:“兩年未見,愛卿真是變化不少。”
花慕青循著他的目光才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大紅色的嫁衣因為濕了水的關緊貼在了她的身上,將她這兩年越發玲瓏的曲線勾勒得越發地嫵媚撩人。
瘋子。
花慕青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抱住,就已經又落入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懷抱。
“既然愛卿的口氣那麼哀怨,那朕就讓愛卿體驗一把‘經驗豐富’的好了。”每個字都是這樣的輕佻,偏偏說這句話的人語氣不帶半點情意,反倒帶著一股恨意。
還沒有等花慕青將“卑鄙”兩給字說出口,她便又落入了那個人的臂彎裏。
隻是這一次,這個人的懷抱卻帶著一股幾乎要灼傷她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