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隻是個階下囚。”這時,原先那個獄卒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花慕青說的這個事實,其實一直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難言之隱。
“我知道不管我的事情”花慕青回答得十分坦白,但是隨後話鋒一轉,又突然說道:“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你們在軍中就永遠隻能做最下等的士兵,做最髒最累的活,有什麼功勞都輪不上你們,但是一旦有什麼閃失,你們就是最好的替罪的羔羊。”
那兩個獄卒似乎都因為花慕青的話而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都沒有說話。
但是花慕青知道他們都在聽,所以她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軍中有很多人都對你們可汗不滿,但是對王爺卻極為敬重,容我這個外族人說句大不敬的,你們柔然易主是遲早的事情,你們可汗不得人心,所以他終有一天會被推翻,而當他倒台之後,你們柔然的新可汗很可能就是王爺,就算不是王爺,那作為一個深得民心又對可汗大位沒有半分覬覦之心的王爺,他仍然會受到新皇帝的倚重和敬愛。所以你看,如果到時候被知道你們竟然這樣對待王爺的朋友,不用王爺動手,就自然會有人收拾你們。”
那兩個獄卒聽完了之後,臉色果然都變了顏色。
“兩位大哥,我花慕青雖然不才,但是也是在腥風血雨中度過的人,知道人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呐,就必須有兩手準備,這樣,才能不管那方是最後的贏家,你們都能夠保全自己。”花慕青就像是一為循循善誘的老師,一步步地將這兩個本來就已經一肚子牢騷的獄卒拉到了自己這條道上。
那兩個人迅速地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之後,其中那個瘦高個地對著花慕青問道:“那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我覺得,你們應該做的,應該是就不得罪你們現任可汗,又不跟現在是王爺,將來不知道會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都搞好關係。”
“說到底,你其實都是在讓我們放了你。”其中那個獄卒像是突然明白了般說道。
花慕青淡淡一笑,道:“我承認,我承認我讓你們這麼做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的,我確實想要重新獲得自由。但是你們並不能因此就覺得我是摯愛戲弄你們,隻要你們自己仔細想想,就該知道我說的沒有半點差錯。”
“你怎麼就確定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畢竟現在柔然的天下仍舊還是可汗的,如果我們放了你,到時候問起來,照樣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報名的的,就像我之所以會成為你們王爺的朋友一樣,你們也一定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因為你們總該知道你們可汗可是出了名的殘暴專製,但是王爺卻又是出了名的和善親民。就算不說王爺有多麼的平易近人,你們也該知道,這整個盛樂城其實都是王爺打下來的,你們可汗,隻不過占個美名罷了。”
那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花慕青的話到底對不對,他們又該不該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