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假山後頭隻探出了兩個腦袋,確定假山周圍沒人路過,羽怡然和映夏這才從假山後頭走出。
“映夏,接下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要怎麼做把?”黑暗中,她朝映夏眨眨眼。
映夏會意,“公主,冒犯了。”
要不是映夏說得那麼嚴肅,羽怡然真想賞她個白眼,同樣都是女的,這麼抱一下有什麼冒犯的。
話說回來,這輕功果然是神奇啊!映夏的武功很不錯嘛!帶著個她都身輕如燕的!
天生警覺加上現在困在這“泰玹殿”,使得奚浣夜對周圍的動靜十分敏感!有人在他宮殿的屋簷上方,聽聲音好像是往大門方向行去!
不知道是敵是友,奚浣夜沒有出聲,提了劍悄悄地來到了門邊,若是派來刺殺他的人,那麼他隨時準備一劍刺過去。
差點叫躲在門後天手裏拿著把劍的奚浣夜給嚇死!羽怡然捂著受了驚嚇的胸口,閃身進了門,“登堂入室”地來到裏廳,用極輕地聲音道:“你想謀殺親妹妹啊!”
奚浣夜沒有做聲,早在他看清推門見來的人是羽公主,身後還跟著映夏的時候便已收了劍反身利於背後。他怎麼都想不到深夜來訪的人會是皇妹!
映夏剛想找規矩給奚浣夜請安,他以用眼神製止了她的施禮動作。非常時刻,顧不了那麼多禮節了。
“你怎麼會來?”掀開裏廳的垂憐,奚浣夜略微彎腰入內,對著大口喝著茶水的羽怡然問道。映夏的身份遭到識破了嗎?
不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羽怡然抬眼瞥了下站在她跟前的算是奚浣夜。還是帥哥一枚,許是多天未睡好的緣故吧,他看上去有些憔悴。謝天謝地,這家夥安然無恙,不然她怎麼跟仲美人交代啊!那時候她可是打包票跟仲美人保證,會讓他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皇帝的唉。
想起仲美人,羽怡然有個問題藏在心裏好久,就等著向奚浣夜證實了,而這個問題暫時是不能讓映夏知道的,於是她著一旁的映夏吩咐道:“映夏,你去外頭把下風,有動靜就學聲貓叫,我聽見後就立即出去與你會合。現下我和皇兄有話要說,你先出去。嗯?”
皇帝沒有發話,映夏有些遲疑。
“就按公主說的那樣。”映夏的“正主”發話了。
“是!”映夏躬身退下。
淒淒慘慘戚戚啊~~~虧她對映夏這麼好啊~~這死丫頭就是不聽她的話啊!隻要是還有別的主子在,她的命令就不管用啊~~~悲催啊~~~
映夏退出去以後,奚浣夜把劍插入掛在床頭的劍鞘之中。而後坐在羽怡然對麵的那個位置,還是初見時那般整個人都透著慵懶,臉上還是掛著那若有似無的淺笑。凝視著這看上去和以往大有不同的皇妹,奚浣夜再度出聲詢問道:“為何你會來?”
他和這個太後親出的公主向來不親,她怎麼冒如此大的風險在這個關鍵時刻來見他。
“你先告訴我,為何你宮外沒有人守著?”那次她和上官珀被囚禁,可是有宮女太監侍衛守了一堆的唉。
“朕為何要回答你?”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喜不怒,嗯~~不愧是王者啊,都淪為階下囚了還這般從容不迫的。
她倒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是能夠叫眼前這個男子出現大驚失色的表情。
若不是時間太緊,出來太久會叫太後起疑,羽怡然很想和他就這麼“對笑”下去,然後看誰的臉會先抽筋。
從衣袖中拿出一瓶“睡美人”,羽怡然道:“這東西你應該識得吧?”是他把映夏從青樓帶出,那說明即使他不經常流連煙花之地,也是沒少去。
他臉色未變,仍是淺笑,“你來,就是想興師問罪的嗎?”因為他安插了映夏在她身邊?
喲?不錯嘛,映夏的身份叫她拆穿了,他都這般淡定。她很想知道,有沒有什麼人,什麼事是能夠叫他去了這“微笑麵具”的。
將“睡美人”放在桌上,羽怡然站起身,繞過桌子,走至他跟前,彎著腰,看著笑意未抵達眼底奚浣夜,緩緩地問道“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仲美人仲羨來的呢?如果我說,他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