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誓言說得比她方才的玩笑之言可要深刻許多,好像真的有一天她真的會離開他似的,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於是開玩笑地道:“好呀,要是有一天我執意要離開,你就把我打暈,讓我一輩子離不開你。嘿嘿。”反正她是賴定他了,絕對不可能會想要離開他的嘛!
“她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的!她可是個很專一很專一的人哦。怎麼可能會離開央呢!
不久之後她才明白,原來不是“隻要你不離,我便不棄”,幸福和快樂就會是結局。更沒有想到,在她執意要離開的時候,他真的會出其不意地將她打暈,把她圈在他的世界裏頭,叫她哪兒都去不了。
啟程回皇都,意味著他們即將要回到那個他們最初相遇的王府。那裏有他們的邂逅,是他們緣分的見證,卻也有那個橫亙在他們中間那個婉約動人的女子。
在她之前,他們曾有過怎樣的過去,她從來未曾問過。在她之後,他心底對她的牽掛還有多少,她也從未曾打探過。她是那麼懦弱地回避著他和她相關的一切。如同在龍吟時一樣,每次想到他和她的事,她的大腦便自動自地過濾掉。
她對愛情是很有占有欲的,如果愛了,便是全部,殘缺的、施舍的,她統統不要。她的愛裏容不下分享,她要獨占。
可現在這情況,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從小接受一夫一妻製的她,在這段三角戀裏她才是後到的那一個,這叫她怎麼理直氣壯地問他,是要她,還是要那個寧悅?她也怕自己沒有勇氣接受那樣的答案。畢竟在古代來說,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越想越慌亂。所以她隻能勸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恣意享受他此時此刻的戀愛便好。可不知道怎麼搞的,離皇都越來越近,她的不安便一點點地在擴大。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尤其是每次她掀開馬車的簾子時,就在馬車旁邊騎著馬的仲美人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央他自她醒後也大都是改騎馬而行,行在隊伍的最前頭,好像有點回避她。雖然隱藏得很好,可她也感覺到了,他好像也是有什麼話要跟她說,卻最終什麼都沒告訴她。這兩個大男人搞什麼?是有秘密瞞著她嗎?跟那天閣樓上她聽見的對話有關係嗎?
“公主,您到底怎麼啦?這幾日坐立不安的。”齊令央自己在退伍前開路,便派了映夏陪著羽怡然坐在馬車裏。映夏見羽怡然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定,遂開口問道。
在馬車外頭的謝洳兒可沒映夏那好脾氣,她有點不耐煩地看著羽怡然一下子坐進馬車,一下子又探出頭來,從小在遼遠長大,沒受過什麼戒條約束的她直率地道:“公主,你這樣一下子進去一下子出來是做什麼啦!”她看得很暈哎。
“要你管!”羽怡然氣呼呼地又重重地坐回到了馬車裏頭,對著映夏扯了個笑容。
人家她心煩不行嘛!為毛謝洳兒都會騎馬,就她不會啊!嗚~~~一個人在這馬車裏窩著,她都要得自閉症了啦!當然了,映夏也是人,但,但,人家她想要親親央央陪著說說話嘛!
哎,話說這謝洳兒,羽怡然是佩服地緊。這聖旨提都沒提到她,她也知道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居然愣是要死活跟了過來。她說她要和仲美人在皇都成親。
謝詔廷急得跳腳,這自古以來拜堂成親,哪有父母尚在卻不邀請他出席的道理。叫謝洳兒別鬧了,讓她乖乖地等仲美人回來。
謝洳兒卻是不聽。她頭頭是道地分析給她聽,仲美人不是鎮守邊疆的將軍,今後不可能再到遼遠任職的。更何況他們遲早要成親的,那當然是此番回皇都,乘機把這生米煮成熟飯,再把“飯”帶回遼遠得好。
謝詔廷見女兒執意如此,怎麼勸都不聽,氣得當場拂袖離去。當然,這些“八卦”都是她旁敲側擊地從映夏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