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話何解?”秦天放一時聽不明白,不禁惑道。
卻見那大座之上的龍天逍是一貫的輕藐,冷瞟他一眼,方不緊不慢的回道:“攤上二公子這般沒能耐的男人,人家公主殿下不想法子自保難道要留在你身邊任人宰割麼?”
秦天放一聽這話,俊臉黑了大半,嚴峻的表情恐怕是從未有過的。
因為,這話剛好道出了他一直埋在心裏的隱諱,那是他最為擔心,最不想發生也最不能容忍的事,如果那個異國公主企圖出逃又或是密謀政變,後果將不堪設想。
加之此時,這小王爺避口不談公主行跡,而是處處刁難自己,很像是在刻意掩飾什麼,不免讓他起了疑心,懷疑這小王爺很有可能是與那公主串通一氣了。一想至此,他哪裏還有心情繼續與小王爺你譏我諷的鬥下去,當下直言不諱道:“聽王爺的口氣,像是有心助那女人一臂之力,若是如此,那王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直接去向皇上央個情,解除秦某與公主的婚約不就得了?那樣的話,秦某也會對王爺感激不盡的。”
“你——”龍天逍沒料想到秦天放竟會有此念頭,當下一怔,隨既惱道:“二公子怎能說出如此荒唐的話來?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若遭你退婚,豈不至令整個花月國民蒙羞,亦會讓她在這天地之間再無立足之地,這後果你可曾想過?”
“這個嘛——”秦天放原本隻是猜測而己,但此時見到這行事古怪,姿態狂妄又出言不冷不熱的小王爺竟會為祈若仙抱起不平,心中更是多了幾份懷疑。於是故意試其心意,那神態便顯出幾許輕狂,兀一挑眉道:“我自然想到過,要不然成親那天我就當場毀婚了,隻所以忍到今時今日,也是顧著她的顏麵,另外她這些日子的表現的也很安份,我才不曾給她難堪。但她今日卻這般惹事生非,也就難怪我存心負她,縱然今日休不了她,日後也定會另尋名目逐她出府,也免得她以後禍害我秦門上下百來口人命……”
“閉嘴!小王沒想到你會是這等薄情寡義的東西,實在可恨至極!來人啊,將他既刻拿下!”很顯然秦天放的態度己經徹底觸怒了龍天逍,而且幾乎達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但見他拍案而起,厲聲喝令。
這一刻,他生氣,他憤怒,他扼腕、他痛惜,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上天會將她那麼溫柔的一個女子配給這麼一個薄幸的男人。他千萬個不願意,千萬個不甘心,說什麼也不想將她交付予眼前這個男人。
而在他的喝令聲後,那些近身侍衛們自是神行極速,瞬間將秦天放團團圍住,並且刀劍相向,密不通隙,隻待他再次令下——
“小王爺,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來了不給座,不給茶也就罷了,還刀劍賜候著,不會是想動用私刑吧?”見此陣仗,秦天放俊朗的臉上豪無懼色,態度仍是不慌不忙的。
龍天逍沒有回話,隻是神色有變,那張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看上去更無生氣了,眸中的神彩也暗淡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快支撐不住了,光是從內居走到這裏己是力心不心了,此時又因為聽了秦天放的混話大動肝火,以至氣血攻心,故是頭暈目眩,氣促息喘,若再不快些處理好眼前的事,就來不及了,於是他自丹田強提起一股真氣,才厲聲吩咐道:“你們幾個,將他抬出去扔到鏡湖裏,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聽此言,秦二公子那本無所懼的臉駭然變色,立馬驚叫道:“不要,不要,千萬不要!你們五花大綁、嚴行拷打都行,就是別把我扔水裏,我不識水性,那樣會要了我的小命的——”
要知,他秦天放天不怕地不怕,獨獨就怕落水。
然而,此際的小王爺己是神無所覺,耳無聽聞了,自然不再理會。
於是,那些侍衛們自然二話不說,將秦天放架抬起來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