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愛的枷鎖 第四十六章 夏紫鶯的狠絕(1 / 3)

時光荏苒,似乎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四年便已過去。

已經二十三歲的冉夢瑩看起來多了幾分霸氣,幾分內斂,眼神如一池潭水,深不見底!

身著龍袍,頭戴龍冠,麵容端莊,目光如刀,舉止沉穩,坐姿端正。

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麵無波瀾的看著手中的奏章,偶爾提起朱筆在奏章上寫下意見或者評語。

身後站著目光沉靜,身材瘦削的單昕毓。

沒有人知道他黑色的衣袍包裹下的身體上,有多少傷痕,隻是手腕上隱隱閃現一些黑紫的傷痕,一道一道的有些猙獰。

現在在單昕毓的眼中已經找不到一絲波動,無論冉夢瑩如何的刁難,都引不起他麵色的一絲改變。

心傷了,如何複原?心碎了,怎會為外界的折磨而感到痛苦?

冉夢瑩批閱著手中的奏章,忽感口渴,將手伸向右側的茶杯,眼睛卻還留在奏章上。

由於手放的地方與茶杯有些偏差,不慎將茶杯推到,滾燙的茶水頓時濺在手上,迅速運起內力,將手上的茶水冰凍。

片刻,方才還冒著熱氣的手上便結了一層薄霜,冰涼的霜讓燙傷的手有些舒服,到不是很疼。

由於及時運功冰凍,手上倒沒有起泡,隻是有些紅。

將目光轉向侍立在身後的單昕毓,有些殘忍的勾起唇角。

看著冉夢瑩的眼中流動著熟悉的光芒,單昕毓麵無波瀾的跪在地上:“奴婢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在冉夢瑩無數次的鞭打下,他終於將自稱改作“奴婢”這個極富侮辱性的稱謂。

“自己去外麵跪著,十個時辰!”紅唇微掀,吐出殘忍的話語。

“是。”平淡的口氣就好像他隻是去為她換一杯茶水,而不是讓他身著單薄的衣袍跪在外麵的雪地裏。

單昕毓的平淡讓她心裏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從沒有過,便可以忽略:“滾出去!”

“是,謝陛下隆恩。”平靜,還是平靜。

單昕毓緩緩起身,弓著腰後退,剛一打開房門,一陣涼風吹過來,情不自禁的打一個寒戰,單薄的黑色衣袍在風中飄搖。越發襯得他消瘦,柔弱。

跨出兩步,轉身,弓著腰重新將門關上。

看著大門在自己麵前一點一點的合上,門外的他一點一點的消失,她有些慌亂,有些煩躁。

他和她,就好像這道門,一點一點的合上,兩個人被一道門隔開,明明那麼近,卻看不到彼此。

冉夢瑩紅唇一張,幾乎要出口挽留那個麵無波瀾的男子,卻最終眼睛一閉,任由那扇門將兩人隔開。

有些失神,自己這是怎麼了?

五年來,雖然在折磨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釋放,得到過宣泄。

每次折磨他,自己心裏都會有些悶悶的,從來都不會開心,所以為了忽略自己內心的感覺,她每次把他丟在天牢,或者分給他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就派春絮前去盯著,她自己則躲在怡和殿和夏紫鶯嬉戲。

晃一下腦袋,她冷笑,自己是不可能動心的因為早已無心。

上天將夏紫鶯送到她的身邊,就說明她可以不和別人一樣結婚生子,隻要親情就已足夠。

夏紫鶯是上天為了彌補她兩世被父母遺棄的痛苦,特意送到她的身邊的。而她,所缺的是親情,而非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