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跟木紅再也顧不得那些被敲暈的黑衣人,趕忙往霍去病說話之處快步走去。隻見戀雪的房間房門大開,裏麵已經點起油燈,霍去病正跟一個黑衣人打的難解難分,而戀雪身邊的幾大“護法”也分別在跟幾個黑衣人糾纏,隻是身形很是不穩。陳嬌又看到戀雪靠在床頭昏迷著,遂明白可能是這些匈奴人用了迷煙。
陳嬌跟木紅做幾個手勢,木紅會意,轉身離去。而由於陳嬌的加入,黑衣人逐漸處於下風。就在幾人都認為勝利在望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你們還不住手,是要看著你們的公主死於我手嗎?”
陳嬌聽出這話雖是漢話卻不甚流利,不敢輕視,順手幹掉那個跟自己打鬥的家夥,就順著聲音望去。這一看,卻也嚇了自己一跳,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抓住了昏迷的戀雪,刀比著她的脖子,眼中露出凶殘如豺狼一般的光。
陳嬌不由懊惱,自己怎麼越來越蠢了?竟然沒想到守在戀雪身邊,這才給了敵人可趁之機。再來不及多想什麼,陳嬌等人隻得趕忙住手。而剩下的那幾個隻是負傷並未被打暈或者殺死的黑衣人則快速移到一起。挾持戀雪的看起來是他們的頭,他凶狠喊道“都退後,放我們走。否則,現在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陳嬌提醒霍去病按住急躁的阿穆爾,心裏不停想著對策麵上卻什麼都不顯,淡淡說道:“放你們走?你覺得可能嗎?以為扮作漢人就認不出你們了?你們幾個匈奴人偷偷摸摸來到大漢,還想行殺人的勾當。你是當大漢官府是吃素的,還是當大漢是你們匈奴人的後花園?我看你們還是好生放了戀雪姑娘,乖乖束手就擒,說不得大漢仁慈,還能饒得你們性命。”
陳嬌一段話說的有理有據恩威並施,馬上就有幾個黑衣人露出狐疑的神色,均望向那個頭人。頭人大驚,本來以為用了迷煙殺這幾個人易如反掌,不想卻出來兩個管閑事兒的。而且這管閑事兒的還這麼能說!一時氣急大叫:“不要聽他們的!他們已經認出了咱們是匈奴人,怎麼可能放過咱們!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殺了這個狗屁公主,也算是對得起大單於了!”
陳嬌不被他的威脅所動,冷笑兩聲,蔑視道:“你們現在就算是殺了戀雪,也於事無補。他們來大漢的目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們匈奴單於不是一向自信匈奴所向無敵嗎?怎麼這次卻用起這種見不得人的把戲?不過他的軍師實在不怎麼高明,以為在大漢疆域內殺了戀雪就能大功告成?真是癡人說夢!當她身邊的護衛還有朋友都是死人麼?本公子勸你,要是你聰明,最好聽我剛才說的,放了她,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們會見識到什麼是大漢刑法……”
陳嬌一番恐嚇並沒有嚇住匈奴頭人的打算。因為她看到於哲已經悄悄摸到那些人後麵,跟她打手勢讓她拖住他們。陳嬌侃侃而談不過是分他們的神罷了。
果然,匈奴頭人冷哼一聲:“你不用在這裏花言巧語威脅我等。既然早晚一死,我們自當一死報效大單於!月氏公主可是在大漢死的,到時候不知道月氏女王會不會找劉徹報仇呢?哈哈……大漢,遲早都是我們大匈奴的囊中之物!”說到這裏,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被自己的豪言壯語感染,隻見他拿開擱在戀雪脖子上的刀,指向了天空。正待喊出什麼的時候,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於哲上前一把握住此人握刀的手,推開戀雪,瞬間兩人扭在一起。陳嬌則眼疾手快接住戀雪,將她扶到床上。去病則跟於哲一起阻擊匈奴人,奈何這幾個匈奴人趁他們還沒來及出手的瞬間逃之夭夭了。
霍去病正待上去追,於哲卻說:“窮寇莫追,還是先看看戀雪姑娘他們怎麼樣了吧。”
霍去病本正興奮著要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匈奴人抓住然後殺掉,聽到於哲的話後遂覺得不讚同,但是想到於哲好歹幫了忙而且阿穆爾幾人受傷也確實需要照顧,遂點頭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木紅帶著一位將軍模樣的人進來,走到陳嬌麵前說道:“公子,這位是太原駐軍的肖校尉,剛才就是肖校尉帶人圍住客棧,這才抓住了幾個愈逃的匈奴人。肖校尉已經命人將他們帶回軍營了。可是小的很是不解的是您打暈的幾個黑衣人卻全都不見了。逮到的都是負傷的。”
霍去病感到身旁的於哲聽到木紅的話身體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了平靜。霍去病搖搖頭,眼花了?
陳嬌隻得上前行禮道:“肖校尉。在下楚留香。有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請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