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母,母後,我不害怕。知道你們相信我我很開心的。”陳嬌反過來安慰她們倆。
“皇帝,現在就開始搜吧。那個楚服不是說了巫蠱之物就在外麵那棵樹下嗎?還說嬌嬌在王美人懷孕之初就埋下了。就讓哀家看看,嬌嬌埋的什麼東西。”
“遵祖母旨意。”劉徹派人去楚服所說的地點掘土,楊得意親自監督。不一會兒,楊得意驚慌的進來,大叫道:“陛下,陛下!真的有巫蠱娃娃,真的有巫蠱娃娃!”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竇太後馬上想到其中定有更深的陰謀,驚呼道:“這一定是那個楚服早就埋好的。一定是!哀家在後宮之中幾十年,常年獵鷹的人現在居然被小鳥啄瞎了眼!真是可惡!哀家以為有哀家在,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哀家以為這個楚服隻是王美人找來借你爭取陛下注意而已。是哀家托大了。嬌嬌,椒房殿裏有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哀家居然毫無所覺。哀家沒有保護好嬌嬌啊。”竇太皇太後不禁老淚縱橫,看來自己真的老了,居然連後宮之中都出現了自己沒有掌控的事情。
王太後也潸然淚下,她最近跟陳嬌的關係越來越好,她對陳嬌的喜愛甚至超過了平陽。陳嬌給自己的藥膳方子,還幫她做各種保養品,使自己顯得越來越年輕。陳嬌講的段子,小小笑話,還有那些從來沒有聽過的話本,都讓她著迷。她不再覺得空虛,心情也好起來。剛開始還懷疑過她別有居心,可是看到她真誠的笑臉,日複一日的孝順依舊。自己本就不硬的心越來越柔軟。可是現在,她也沒法子了。
陳嬌聽到竇太皇太後自責的話,看到王太後愧疚的神情,急忙道:“大母,你這麼說不是讓嬌嬌無地自容了嗎?是我傻,沒有管理好後宮,甚至連椒房殿人的底細都不知道!我讓大母失望了!是我錯!是我錯!”陳嬌也不禁淚如雨下。不知道是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自己明明應該高興的,自己很快就能解放了不是嗎?可是看到祖母母後的傷心,自己的心怎麼這麼痛呢?
劉徹看著陳嬌三人傷心欲絕,心裏很是複雜。他知道陳嬌絕對沒做什麼巫蠱,因為他明白陳嬌的驕傲,她不屑對付那些女人,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劉徹現在恨透了王薔跟那個楚服,但不得不說她們這兩個蠢貨卻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他心中有一絲竊喜,陳鞽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隻有陳嬌讓出皇後的管理後宮的權力,他才敢放心的用他。隻要陳嬌還在自己身邊就好,自己不會廢了她的。她這麼聰明,一定會理解的。他隻是拿回她的權力而已。他的皇後隻會是她。他會補償她的。
他開口道:“皇後,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你會信嗎?”陳嬌淚眼迷離,她的表情竟然讓她看起來有一份淒絕之美。陳嬌說道,“就算你信,跟陳家對立的大臣會信嗎?這個結果,陛下心裏應該也是竊喜的吧。臣妾早就是陛下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了,現在有人主動幫你搬開它,這不是很好嗎?更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證據證人證詞都有了,假的真的還有什麼分別?這就是宿命,逃不開的。”
劉徹想說朕相信你的,你不解釋朕也相信你。可是他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陳嬌說的對,自己是慶幸的,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是錯。
“真是冤孽啊!太後,扶哀家回去。哀家累了。事情就交給陛下處理吧。徹兒,答應哀家,不要廢黜嬌嬌。別的,哀家都不管了。”看見劉徹點頭後,就跟王太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