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讓陳炳文起來,右手輕輕叩著額頭,困惑的說:“楚服?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啊?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木青幾人看著陳嬌居然在殿內來回的轉起圈圈,都焦急的不行。這都什麼時候了,翁主不趕緊去找太皇太後商量對策,還在這裏想那個該死的叛徒楚服做什麼?!不過急歸急,卻不敢出聲打擾陳嬌。
突然,陳嬌一拍腦袋,大叫到:“楚服?不就是導致阿嬌皇後被廢的那個巫女嗎?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人物忘記了呢?看來還真是宿命啊!躲都躲不掉!我當時看這段曆史時就沒想通這個楚服到底隻是陳嬌的仇人還是隻是衛子夫的幫手還是兩者兼而有之,現在看來是第一種情況啊!那麼,我到底哪裏得罪過她呢?我連她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她居然舍得用自己的命來換取我的被廢?……”
木青小聲的打斷陳嬌:“翁主,您在說什麼呀?怎麼還說到了二小姐?”(自從館陶收衛子夫為義女之後大家就改口稱其為二小姐了)
陳嬌不耐地揮揮手,看向木青:“你馬上去查這個楚服的底細,把跟她有關係的的事情都要打聽清楚。對了,最好弄清楚我有沒有做過什麼得罪她的事。我隻能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諾!”木青領命而去。要知道,她最拿手的就是打聽翁主所說的八卦了。
“陳總管,你去警告一下椒房殿的宮人,任何人不得亂走亂動亂嚼舌根!否則,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諾!”陳炳文森然領命。
陳嬌揉揉眉心:“木橙,派人去打聽一下祖母跟母後什麼反應。”
“諾。”
陳嬌開始思索這件巫蠱事件給自己帶來的利弊。在漢朝,因為人們普遍迷信,在宮廷之中搞巫蠱事件是非常嚴重的,基本沒有法子可解。自己雖然有竇太皇太後撐腰,渴死如果證據確鑿的話,自己就算不被廢黜,下場也好不了多少。誒!陳嬌想到這裏眼睛一亮,自己不早就想找個辦法退居長門,不再管未央宮的那些破事兒嗎?被廢了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啊。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爭取自由初入宮廷的權力!
木紅看著陳嬌的臉色變化不斷,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又好像很興奮,最後居然像是有什麼圖謀的樣子。木紅不禁吞了口吐沫,翁主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一會兒,木橙回來了,“翁主,陛下聽說此事後就已經下令囚禁了楚服,並承諾王美人會把事情查清楚。現在陛下也在長樂宮中。太皇太後跟太後知道此事後都是大怒,吩咐一定要嚴查,是誰在誣陷翁主。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椒房殿了。”
“這麼快?看來是等不及木青了。那個楚服到底會把東西埋在哪裏我們根本就無從知曉。又不能真的掘地三尺。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接招吧!”陳嬌目光冷凝。心裏卻在思索怎麼在現在的情況下把權益最大化,吃什麼都不能吃虧嘛。
“太皇太後駕到!太後駕到!陛下駕到!”
隨著小黃門的聲音落下,竇太皇太後,王太後,劉徹先後走進椒房殿。
“嬌嬌,你沒事就好。別怕,大母會給你做主的。誰也別想欺負哀家的嬌嬌!”竇太皇太後拄著拐杖發狠道。
“是呀。嬌嬌不要害怕。一定是那個楚服信口雌黃!我們都明白的。”王太後也焦急的說道。
劉徹看著依然不在狀態的陳嬌,什麼都沒說。怎麼看她都不像害怕的樣子。她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毫不在乎?她不知道如果在椒房殿中找到巫蠱之物後如果她不能解釋就有可能被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