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灩灩碧光(1 / 3)

“是你!”

激鬥中,木仁腦海中靈光一閃,失聲叫道:

“你是那日陪著十方筠趕回家的二爺!”

那日在茶鋪,木仁並沒有看到二爺的模樣,卻聽到了二爺話,此刻葉二郎連連出聲,終於讓木仁想了起來。

葉二郎似笑非笑,臉上表情古怪至極:

“不錯,我正是二爺!”

尤弈棋道:

“誰派你做的?”

葉二郎笑得更厲害:

“你自己想吧。”

著,葉二郎又向木仁攻過去。

木仁架得幾招,苦於鐵尺太短,處處受製,心下不免有些焦躁,他見葉二郎的劍光盡在自己身前顫動,靈機一動,將鐵尺粘住他長劍一帶,呼的一掌拍了過去。

葉二郎左掌一挫迎上,兩人掌心一碰,木仁頓覺一股大力從掌上傳來。

此時,尤弈棋的軟劍已攻到葉二郎背後,葉二郎一側身,右手將劍一抹,擋住軟劍,左掌一分,已擊在木仁胸口。

木仁不及閃避,雙目一閉,隻得運氣抵受,心知中此一掌不免重傷,不禁暗恨自己輕擔

尤弈棋長劍一挑,一劍刺下,那劍直沒入柄,竟將葉二郎刺了個對穿!

木仁睜眼一看,全身並無半點異狀,隻有葉二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正對著自己,一驚之下本能地一掌推出,葉二郎被他掌力震得飛將出去,重重撞在樹上。

尤弈棋急道:““沒事吧?”

木仁搖頭:“我沒事。”

兩人轉頭看著葉二郎,但見他艱難地從懷中摸出一物,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仿佛預見到什麼極有意味的事情。

“你們要找的東西……”

完,葉二郎手一軟,那東西滑落到地上,很快便讓流下的鮮血浸透了。

“他那一掌為何引而不發?他若發力我必受重傷,他為何不拚個魚死網破?”

木仁邊想邊慢慢走過,拾起地上那物,原來是一枚同心結。

那同心結是用朱紅絲線結成,巧玲瓏,中間一塊結成心形,周圍是梅花五出,看得出打結的人很用心。

雖然同心結被鮮血和泥水玷汙成深褐色,但那穿梭糾纏的絲線,仿佛仍在無聲地訴著纏綿的情思。

“這是女子常用之物,難道就是這的同心結,害死了這麼多人?”

木仁有些不相信。

“就、就是它、大嫂、它結得、好看,給、給我做、樣子……”

寶音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無力地靠在門邊,斷斷續續地完這句話,再也支撐不住,倒地暈了過去。

木仁搶過去扶住了她,連聲呼喚:

“寶音,寶音……”

尤弈棋抓過寶音的手腕,把了把脈:

“不妨事,她已無大礙,隻是太虛弱了,還得好好將息才成。”

遠遠有歌聲傳來:

“你出一對雞,他出一個鵝,閑快活……”

尤弈棋道:

“這老頭喝醉了。”

果然,火土光著頭跌跌撞撞地進來了,一進門就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尤弈棋扶住他:

“有何怪事?”

火土醉眼惺鬆地看了看尤弈棋,嘿嘿笑起來:

“你還沒睡呢?來來來,陪老頭我再幹上兩杯!”

著,火土就去拖尤弈棋,這時,他突然見到樹下的葉二郎,酒一下子就醒了。

火土走過去看了看葉二郎的屍身,回過頭來沉聲問道:

“出了什麼事?”

這話時,火土好似變了個人,一臉的正色。

安頓好寶音的木仁剛好跨出房門,正迎上火土詢問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打了個突。

尤弈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火土,他聽完仰頭看著房頂一言不發。

尤弈棋道:

“我惟一想不通的,是葉二郎為什麼到這來?他明知不是我倆的對手,而且,他千辛萬苦才拿到這同心結,為何又交到我們手中?若是他存心要給我們,當初又何必殺人奪結?”

“噠噠噠”,火土的手指一下下敲擊在桌麵上,尤弈棋和木仁都看著他,一時間,屋內隻有聲聲敲打,再也無人出聲。

木仁突然擊掌大叫道:

“我想到了!這元三郎既是筠竹山莊的人,此事分明與奸情有關。同心結乃女子贈人定情之物,這結定是十方筠贈予元三郎的。元三郎怕慕容世德得知奸情,便下手殺了她。誰知此物落在了鳳手中,他便殺了鳳,其後為掩蓋罪行,更是連殺數人。”

尤弈棋搖頭道:

“不對不對,若是如此,那日河岸上施放暗器的人又是誰?若一切是他所為,鳳大可將此事稟告慕容世德,為夫人報仇。我看殺十方筠的人,一定是山莊裏地位相當重要的人。”

火土不屑地掃了木仁一眼:

“我平日看你像是個聰明人,倒沒想到你頭腦如此不清,難為你做了這些年獄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