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大吼道:
“石冬柏,你、你好卑鄙!”
廉明清麵如死灰,喃喃喘息道:
“太諷刺了,我們死了這麼多人,竟是為了阻攔死者入土為安!”
白秋華一聲不吭,皓齒深深地咬入下唇之中!
石冬柏偏頭望向觜火猴,冷笑道:
“你連馥鬱離世前最後的願望都無法實現,還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她,去疼愛她?有什麼資格!?”
完,石冬柏猛地飛起一腳,又將觜火猴踢出一丈之外!
觜火猴口噴鮮血,掙紮著將上身緩緩撐起,勉強抬起頭,望向石冬柏,耳鼻中滲出血絲,獨眼中滿是驚怒,形象淒厲至極。
“是了,是了!”
石冬柏用紫竹洞簫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你一定是好奇我是如何這件事的,又如何會知曉馥鬱的遺言的?告訴你,正是你最信賴的星官告訴我。”
觜火猴身子一震,目中的怒火猶如火山噴發!
石冬柏仰大笑:
“不錯,星官司怪正是我殺的,不止是她,還有星官座旗!加上穀雪晴這個傻女人,這三個蠢貨竟然真的以為,我會愛上她們那種庸脂俗粉,不,我石冬柏唯獨隻愛花馥鬱一人,隻有她一個!”
著,石冬柏的目光之中,逐漸地露出狂熱之色。
廉明清突然怒吼道:
“石冬柏,原來你詐死,是要利用穀娘!”
“那是自然!”
石冬柏從容淡定地拂去身上的雪花:
“我要是不死,穀雪晴怎麼會舍得以命相搏呢?觜火猴,穀雪晴的落月針滋味如何啊?”
“石冬柏!你真是個卑鄙人!算我廉明清瞎了眼,居然與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結為往年兄弟,今我和你……”
廉明清雙目盡赤,一邊著,一邊掙紮著要爬起來。
石冬柏左手一抬,紫竹洞簫化做一道紫電驀地飛出,如弩箭一般擊穿廉明清的胸膛!
廉明清一腔熱血噴出,向後栽倒,抱恨黃泉,死不瞑目。
薑承怒目圓睜,大聲道:
“石冬柏,你這個無恥的陰毒人!道好輪回,蒼饒過誰?早晚有一,你會遭到報應的!”
石冬柏溫和一笑,輕聲道:
“薑承,如果你想白姑娘死得清清白白,就給我閉嘴!”
到“閉嘴”二字之時,石冬柏目中的神情狠毒之極。
薑承心中一凜,不敢再罵,但眼中的怒火卻似要將石冬柏熔化!
石冬柏那狠毒的目光落在觜火猴的身上,緩緩道:
“想不到我石冬柏終生畢愛的女人,居然嫁給了你這個醜八怪!馥鬱如果沒有嫁給你,又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著,石冬柏猛地飛身一腳,又將觜火猴踢了出去。
“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憑什麼配得上她!”
石冬柏狂怒,又是一腳將觜火猴踢飛。
白秋華忍不住呼道:
“你住手!”
石冬柏哈哈大笑,再次一腳踢出,觜火猴又一次飛出丈外,撞到一塊青石之上,積雪簌簌落下。
白秋華美眸含淚,緩緩閉上雙眼,不忍見到觜火猴受到如此折磨。
石冬柏猛地衝前,緊扼觜火猴的頸脖:
“你身為星宿又如何,還不是鬥不過我,憑什麼能得到馥鬱的放心?憑什麼……”
就在這時,但見觜火猴將嘴一嘬,一縷銀芒從口中吹出,飛入石冬柏的右眼,那是穀雪晴的落月針!
原來觜火猴當時剜目而食,悄然將落月針藏在口中,以備不時之需,此刻他耗盡最後一絲內力,將落月針射出,終於一擊成功!
石冬柏慘叫一聲,水晶盒脫手,連忙捂住右眼,他心思極快,立即明白自己中了落月針,應該馬上挖出右眼,隻是他明白歸明白,又怎會有觜火猴那般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