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整個人呆住了,隻聽旭日幹歎息道:
“可惜我們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阿卑狼兵中竟藏有內奸,早已把計劃透露給敵人。凶奴王也真是狡猾,先裝作厚待飛飛,再派出殺手嫁禍於我,既顯示了仁德,又除掉了臥底,還讓我背上了惡名,當真是一石三鳥!”
旭日幹仰望著夜色中高高的旗杆,繼續道:
“飛飛的頭顱高懸在旗杆之上,讓我痛徹心扉之餘,也意識到身邊有內奸,了解那個計劃的,隻有屈指可數的幾人,我暗中調查逐一排除,終於找出了這個深藏不露的內奸——軍師哈爾巴拉!”
薑承再一次呆住,哈爾巴拉竟然是內奸?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隱藏得太深、偽裝得太好了!
薑承咬牙切齒道:
“我現在就去宰了他,為飛飛報仇!”
“不!”
旭日幹緩緩道:
“現在殺他於事無補,我們應該利用這個內奸,實施下一步的臥底計劃,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有了你父親的前車之鑒,你要想獲得凶奴王的信任,可以難上加難,所以你必須拿出一份進見之禮!”
薑承有些疑惑地問道:
“什麼進見之禮?”
旭日幹一字一頓道:
“本帥的項上人頭!”
薑承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旗主,這怎麼可以?這代價太大了,我們可以想更好的辦法!”
旭日幹搖搖頭:
“沒有更好的辦法!破不了車懸陣,阿卑江山難保,我要這頭顱又有何用?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河山淪陷於奴隸之手?”
薑承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一時間心亂如麻。
旭日幹突然單膝跪地:
“江山安危係於將軍一身,請受本帥一拜!”
薑承驚慌之下,趕緊雙膝跪地:
“旗主休要如此,末將答應就是!”
兩人攜手站起,旭日幹道:
“你這一去,千難萬險,九死一生,一定要多加心,我會親筆致信烏日娜,告知他實情,以後你們將帥合心,一定能大破車懸陣,到時候勿忘以三杯烈酒,到墳頭祭我!”
一老一少,一帥一將,雙手緊握,心意相通,兩人開始商量計劃中的每一個細節。
薑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哈爾巴拉既然知道飛飛是詐降,那我們兩個在帥帳上的衝突,會不會引起他的疑心?你當時完全可以告訴我實情啊!”
旭日幹道:
“這一點我已經向他解釋過了,大庭廣眾之下,不便吐露實情,而你一上來就要血債血償的,以我的脾氣怎肯示弱?我告訴他,打算在你尋仇時親手將你製服,再把實情講給你聽,這才符合我旭日幹的行事風格。”
薑承問道:
“此人老奸巨猾,他會相信嗎?”
旭日幹拍拍他的肩膀,道:
“你放心吧,我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疑心都會消除了。不過你要記著,去刺殺我時,一定要經過他的營帳,把他引出來,讓他在營帳外麵窺視,親眼目睹一黔…”
薑承講完後,盯著哈爾巴拉,冷冷問道: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
哈爾巴拉長歎一聲:
“其實這個計劃,也算不上多麼高明,隻是任誰也不敢去想,一個堂堂的阿卑旗主,為了幫你實施計劃,竟甘願獻上自己的頭顱!”
薑承道:
“我很想知道,凶奴王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甘心當奴隸軍的走狗?”
哈爾巴拉慘然一笑:
“你錯了,我本來就是旭日幹的奴隸,我這樣做,隻是為了解放所有當奴隸的同胞!”
烏日娜拍案而起,喝令將哈爾巴拉斬首祭旗。
幾後,阿卑狼兵和奴隸軍隊展開了生死決戰,薑承以自創的偃月陣,與車懸陣進行終極較量。
偃月陣形如彎月,全軍呈弧形配置,當車懸陣如轉動的車輪,向阿卑狼兵展開攻擊時,偃月陣便靈活地形成內凹,將這隻車輪牢牢裹住,並從兩翼發動攻擊。
正所謂萬物相生相克,偃月陣恰恰是車懸陣的克星。
奴隸軍隊潰不成軍,阿卑乘勝追擊。
薑橙終於獲得了最終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