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到地頭死,從外地運來的糧食最先跟隨薑承拋售,旋即就形成了連鎖反應,糧價一路下跌,很快就恢複到了最初的水平。
解決了迫在眉睫的糧食危機,穩定了力安城的軍心民心,但不等薑橙和烏日娜心喜,最大的問道就找上門來,奴隸軍突破古靜草原的最後一道防線,很快就會兵臨城下。
旭日幹,阿卑黃狼旗主,執掌帥印鎮守邊關,在薑承解決糧荒的這段時間,已經在力安城北布下防線。
這一,旭日幹一行四人騎馬來到一處山丘之上,放眼望去,遠處的戰場上鏖戰正酣,阿卑狼兵和奴隸軍殺成一團。
漸漸地,阿卑狼兵越戰越勇,奴隸軍隊現出頹勢,尤其是一名年輕將領,手舞一把九黎槍刀,如同虎入羊群,縱橫來去,勢不可擋。
旭日幹不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燕飛飛,道:
“薑承文武雙全、有勇有謀,堪稱將帥之才,假以時日必為朝廷之柱石,德德瑪你的眼光不錯。”
燕飛飛麵有得色,在馬上昂首挺身:
“我已經給薑承想好了阿卑名字,等我們完婚,就讓他改名奧敦格日樂。”
軍師哈爾巴拉和燕飛飛相交多年,兩人青梅竹馬、關係非比尋常,此刻也隻能豔羨地笑道:
“薑承勇冠三軍,難怪飛飛看不上我這個紙上談兵的家夥。”
烏日娜一旁聽著三人談論,雖未話,但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戰場之上風雲突變,遠處塵煙滾滾,匈奴軍援兵殺至,四個人見慣了這種陣仗,依然鎮定自若,旭日幹語氣淡定地:
“看樣子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哈爾巴拉胸有成竹道:
“旗主放心,今不管奴隸軍來了多少人,都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哈爾巴拉話音未落,四周喊殺聲震,從兩側的山丘上殺出無數阿卑狼兵,與奴隸軍隊短兵相接,阿卑狼兵人數更多,士氣也更旺,個個奮勇爭先,誓要全殲敵人。
旭日幹居高臨下,靜觀戰場變化,一開始表情從容,但漸漸地,他的麵色越來越凝重,眉頭也越鎖越緊:
“奴隸軍隊使用的是什麼陣法?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哈爾巴拉作為旭日幹的得力臂助,不僅擅長謀略,更是精通陣法,什麼魚鱗陣、鶴翼陣、虎韜陣、方圓陣、衝軛陣……沒有什麼陣法是他不通曉的,但這次旭日幹連問數遍,哈爾巴拉卻毫無反應。
旭日幹側頭看去,隻見哈爾巴拉呆呆望著戰場,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和打擊。
戰場之上,奴隸軍隊列出一個奇怪陣型,主將位於陣型中央,外圍兵力層層布設,機動兵力在外,結成若幹遊陣,向同一方向旋轉,輪流攻擊阿卑狼兵,形如一個轉動的車輪。
當這個陣法運轉開來,奴隸軍隊可以向阿卑狼兵一側不斷地施加壓力,使其因疲憊而崩潰,而己方則因為輪流出擊而得到補充和休整,得以迅速恢複戰力。
在這種奇怪陣法的衝擊之下,阿卑狼兵很快首尾難顧,潰不成軍,死傷慘重,薑承浴血而戰,身上受了好幾處傷。
燕飛飛麵現焦慮之色,一揮韁繩,掉轉馬頭:
“旗主,我要去救薑常”
哈爾巴拉勸道:
“飛飛,千軍萬馬的戰場,你一個人去,能濟得了什麼事?還是靜觀其變吧!”
燕飛飛置若罔聞,策馬奔下高岡,還沒等趕到戰場,薑承已突圍而出,夫妻二人來到高岡之上,薑承下馬跌倒,悲呼一聲:
“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沙場之上……”
燕飛飛連忙把薑承扶起:
“薑大哥,你平日裏對陣法頗有研究,剛才又親身經曆了這一戰陣,不知能否想出應對之策?”
“現在還談不上應對之策,我隻能談談當時深陷陣中的感受”
薑承輕歎一聲,繼續道:
“我軍像是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一刻不停地遭到奴隸軍隊的攻擊,連喘口氣都很難,明明我們兵力更占優勢,卻像是在以一當十,這個陣法太詭異了!”
薑承仍然心有餘悸,這時候,烏日娜話了:
“這個陣法,很像傳中的車懸陣,相傳是一位外異人所創,但這個陣法失傳已久,不想竟會複現於此,看來奴隸軍中果然有星殞穀之人!”
旭日幹眉頭緊皺:
“如此來,這個車懸陣無法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