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東陵卷 第95章 守株待兔(2 / 2)

清淺的杏眸像是一團燃燒熾烈的火焰一般,就那般盯著江思,好似想把他給活活的燒死。

不過她顯然是低估了江思遠的忍耐力,以及他淡定的程度,他隻是瞥了一眼清淺的眸子,然後才若無其事的開口道:“你穿這身難道不冷嗎?”

清淺這才反應過來他話語,這才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衣著,這一看清淺的麵容陡然一變。

因為她趕著回來,而且又在半路裏碰到了江景睿,所以一時著急竟是沒有換下紅綃的衣服,一襲嫣紅如雪的紅色抹胸長裙,微微曳地。下擺處綴著一圈的流蘇,隨著清淺的走動微微晃動。

不過這身衣服雖然看起來很是輕薄,但是布料卻極為與眾不同,清淺穿著竟是不覺得冷,而且再加上她剛剛一直在著急其它的事情,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自己穿的衣服,竟是沒有覺得冷。

不過經江思遠這般一提醒,清淺忽然還真的覺得有些涼意了,她看著江思遠然後嘴硬道:“我不冷,你為什麼讓我的丫鬟跪著?”

說完她看向斂秋和拂冬,兩人低著頭清淺看不清她們的麵容,隻是依舊開口道:“你們兩個人還跪著幹嘛?趕緊起來回去穿衣服!”

斂秋和拂冬聽完她的話語卻毫無動靜,依舊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清淺的眉毛不僅蹙了起來。

就在清淺準備再次開口之時,江思遠卻忽然開口道:“她們難道不該罰嗎?身為丫鬟竟然連主子的安危都不知道!“

“這不怪她們,是我擅自出府的,你要是要罰就罰我吧!“清淺急忙為她們求情道。

江思遠隻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清清淡淡的說道:“放心,我會滿足你的心願的!“他說的雲淡風輕,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極為平淡無奇的事情。

可是清淺聽得卻是極為氣惱鬱悶,但是想著是自己說出去的話語,又不好說什麼,隻能惡狠狠地盯著江思遠。

“還不回來?“江思遠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薄怒,語調微微揚起,帶著幾分不耐煩。

清淺看了他一眼,然後有些生悶氣的提步走向他,江景睿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話,聰明的保持沉默,他看見清淺往院子裏走去,也急忙急忙跟著她的步伐走去。

江思遠轉動輪椅,清淺跟著他的正準備往回走去,江景睿急忙扭身準備偷偷離開,可是就在這時江思遠忽然開口:“你也少不了,明天去我書房!“

江景睿一時之間哭笑不得的衝著江思遠的背影哀嚎道:“哥,為什麼我也要受罰,我以前也去你們都沒有說我呀!我……”

他還想再說什麼,江思遠忽然扭頭看向他,隻一眼江景睿瞬間就住了口,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著江思遠的麵容,之後忍了忍,然後一臉委屈。

清淺跟在江思遠的身後,幾人都沒有說話,不過一會兒便到了‘靜安院‘。清淺微微一怔,不知道江思遠為何沒有回他的住處,而是來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解的看向江思遠,但見江思遠隻是朝著修寒淡淡道:“你等下回去告訴大家都休息吧!我今晚就住在‘靜安院‘了!”他說的極為平常,就像是說今天我要吃什麼飯似的。

修寒點點頭,然後微微瞥了一眼清淺,旋即轉身離開了。

清淺卻看著江思遠,然後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今晚不……回去,為什麼要住在我這裏?”

江思遠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邊自己劃著輪椅,一邊淡淡的開口丟下幾個字:“這裏是江府的地方,你是我的娘子,為何我不可以在這裏住下?”

他說的的確在理,清淺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駁,一時之間竟是啞口無言,她心中極為惱怒,但是卻隻能暗暗地咬唇在心裏腹誹江思遠一萬遍。

清淺跟著江思遠進了屋子,桌上的蠟燭孩還在燃燒著,一滴滴蠟油順著蠟燭的燭壁緩緩地流了下來,像是一顆顆淚珠一樣。

清淺一看就知道是人重新點上的,自己出去的時候還沒有點,看來江思遠是來看過自己不在才去守株待兔的。

不過這大晚上的他為何會來自己這裏,而且還是第一天他趕她出來的時候。

她不知道江思遠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她此刻看著滴著燭淚的蠟燭,心中不自覺湧起一首詩:“蠟燭有情才惜別,替誰垂淚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