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聽著他的話,雖然惱怒,可是又不敢真的惹毛了他,隻是小聲的嘟囔著:“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嗬,”江思遠不是一般人,耳力過人的他又怎會聽不清清淺說了些什麼,他隻是有些又氣又惱,沒想到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敢頂嘴。
鳳眸輕瞥,江思遠淡淡的盯著清淺,看得她著實有些不舒服,半晌才開口有些氣急的問道:“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來人!”江思遠沒有理她,而是衝著外麵高聲喊了一句。
片刻,便聽見外麵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了開來,隻見司琴正快步跑了進來,看見二人的陣仗,先是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好在她在江思遠的身邊伺候的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性,沒有多言,而是急忙跪下行禮道:“奴婢見過大少爺,見過大少奶奶!“
她說完微微抬頭,看著二人的動靜。
江思遠沒有讓她起來,而是依舊盯著眼前的清淺然後冷淡的開口,清晰地說道:“現在下令下去,大少奶奶心懷叵測,居心可疑,夜晚帶著凶器,意欲傷害其夫,此行罪大惡極,令人發指,即日起把她送到靜安院,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隨意讓她踏出院門一步。“
“什麼?“清淺在聽完他的命令時,瞬間腦袋嗡地一聲,好像是被人給了一拳似的。
“江思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明明知道……”清淺氣急敗壞的衝著他吼道。
“知道你想要害我,可是還是選擇了賭一把,是嗎?”江思遠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說道。
“明明是你的圈套。”清淺還是有些憤懣的繼續,意圖改變他不符合實際的話語。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錯,可是下意識的清淺不願意承認,因為她本來就沒有真的想殺他,那隻是無奈之舉,而且本來江思遠就知道一切事情,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事情。
自己才是如同一個傻子一般,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是嗎?我以為你掉進了湖裏,會變得聰明一些,看來當初沒把你給弄醒,反倒是腦子進水了!”
“你才腦子進水了呢!”清淺聽著他揶揄的話語,氣不打一處來,有些惱恨的反駁道。
旁邊的司琴看著二人的這幅情況,亦是不敢多言,隻能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偶爾小心翼翼的抬頭掃一下兩個人,然後又急忙低下頭去。
許是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吧!
江思遠顯然不願意與清淺再多費唇舌,他撇過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司琴,沉聲吩咐道:“還不趕緊去。”
“是,大少爺!”司琴聽到他的吩咐,急忙回答。
“大少奶奶,和奴婢走吧!”
“去哪?”清淺看著已經起身,正欲帶著她離開的司琴,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司琴抬了頭,小心翼翼的答道:“奴婢帶著大少奶奶去靜安院。”
看著司琴一副緊張的模樣,清淺也不想讓一個小丫頭為難,再回頭看了看江思遠若無其事的樣子,知道現在已經無轉圜的餘地,自己也不能真的惹惱了他。
遂不再與他爭辯,隻是對著司琴開口道:“走吧!”
司琴見她回話,舒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為清淺帶路。
清淺跟在她的後麵正準備走出去之時,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急忙頓住腳步,然後回身走到桌案前。
她定定的看了半晌案上的‘垂淚’,然後掃了江思遠一眼,就準備伸手去拿!
可是江思遠卻在此時驀地開口:“放下。“
清淺被她猝不及防的聲音驚得一抖,剛剛觸碰上匕首的右手就像是被人定住一般,一動不動。
她本來就有些氣憤,此刻更是惱怒了幾分,瞪著江思遠,她有些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這是我的東西!“
江思遠也不管她到底是多麼的憤恨如狂,依舊是清清淡淡的開口:“凶器還想拿走嗎?“他的右手微微前伸,然後指骨修長的五指就抓住了案上的‘垂淚‘。
微微翻轉著五指,江思遠盯著那把匕首,然後一邊隨意的把玩著‘垂淚‘,一邊涼淡道:“真是一把好匕首,不過現在先放在我這裏保管著吧!“
“憑什麼?“清淺聽到他雲淡風輕的話語,惱怒的問道。
這把匕首是水清瀾親手送給她的,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是哥哥親手送的,她從來就沒有讓它離開過自己,憑什麼交給他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