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清淺也不顧她四下亂飛的目光,直入主題。
拂冬一驚,急忙著急的回道:“我沒有,二小姐,我沒有騙你!”這一著急,竟是連著奴婢的謙辭的給忘了。
說謊話?清淺不僅一陣好笑,“拂冬呀拂冬!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你會不會說謊我還不知道!我是你家小姐,如今咱們背井離鄉,你何故還要在我麵前說假話來糊弄我呢!”
“奴婢隻是不想讓二小姐擔心!咱們現在在這江府,就是遇見什麼事情!老爺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小姐孤身一人,奴婢不想讓小姐陷入麻煩!”拂冬低頭,聲音低低的解釋著。
清淺看見她一副有些委屈卻又字字飽含對她的關心的話語,心裏一熱,竟是不忍心再去責怪她對自己還有所隱瞞,遂聲音也柔和了幾分,溫言道:“我並不是責怪你對我有所隱瞞,隻是你要記住你是隨我來的,我也從不把你們當做下人,你仔細想想,若是你們被欺辱了,那麼這一巴掌打的可是我的臉麵!咱們以後在江府會更加舉步維艱!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你家小姐也是知道的!但是我們總不能一味地忍讓吧!”
清淺苦口婆心的說完這一大段話,看見拂冬的麵容與剛才那強行隱忍的樣子已經有了些許不同。自知道自己的諄諄教誨起了作用,清淺顧不及口幹舌燥,趕緊乘勝繼續:“拂冬呀!你看看我們才剛來江府若是便忍氣吞聲的話,那麼江府的下人豈不是會更加囂張,不可一世,縱然江大少爺是我的夫君,可是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找他去吧!這種小事若是都解決不了,豈不是讓人看扁了!再說江思遠畢竟是江府的大少爺,他自然不可能一輩子隻娶我一個妻子吧!若是以後他再娶幾房小妾,你家小姐豈不是更加任人宰割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樹立威嚴,你說是也不是?”
清淺知道拂冬不肯說明事情的原因都是為她著想,那麼她就專門挑著對她不利的事情來說,想來這丫頭擔心她定然會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說出來!
果不其然,拂冬一聽完她的分析,麵容已經大變,一臉著急擔心的看著清淺:“那小姐,我們要怎麼辦呢?”
清淺慧黠一笑,“你隻需要記住在這江府裏麵凡事都要聽你見小姐我的,不可隱瞞,不可擅做主張,不可逞強即可!剩下的事情你家小姐自然有安排的!”
拂冬麵容嚴肅,然後堅毅的回道:“是,二小姐,拂冬記住了!奴婢一定按照二小姐的吩咐辦事!”
清淺看她一副莊嚴肅然的表情,亦是嚴肅的看著她,半晌才開口:“拂冬,你記住,你家小姐要的是絕對的忠誠!你能做到嗎?”
“能,奴婢一定會做到的!”
“嗯!那就好。”清淺的目的達到了,麵容也緩了下來,可是忽然‘咦’了一聲疑惑的問道:“斂秋呢?我這都來了許久了,怎不見那丫頭的影子?”她說著還在房間裏仔細看了一遍,卻依舊不見斂秋的人影。
“二小姐,斂秋她……”拂冬看見她尋覓的目光,欲言又止。
清淺看著她的樣子,不僅又是一陣狐疑,“剛剛怎麼說來著?說好了不瞞我的哦!”清淺急忙拿剛剛的話來誘導她。
不過確實奏效,卻見拂冬急忙開口回道:“二小姐,拂冬知道了!斂秋她被……被秋霜給打了!現在在屋裏麵躺著休息呢!”拂冬說著,臉上擔心的神色愈發明顯了。
清淺一驚:“被秋霜打了?”她雖然看剛才的情況便曉得拂冬和斂秋在這裏定然討不得好處的,就連晚飯想必也是那秋霜信口胡說的,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斂秋竟然被那丫頭給打了。
那個秋霜還真是膽大包天,縱然她是新來的,可是畢竟她還是江思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連著江思遠都沒有對她這般,這一個小丫頭竟然都敢動她的人了!
究竟是毫無腦子還是膽大包天,抑或是這丫頭背後還有什麼可以倚靠的勢力,看來自己還真是不能放任不管,聽之任之了。
要揭房上瓦,須看簷下人!若是秋霜是有人授意,那麼她或許剛剛自己的示警也太微不足道了,既然這樣大家就一起來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