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是被人擄走的!”鳳溪沉聲說道。
“這個白澤,我真是錯看他了!”徐玥恨恨道。
鳳溪搖了搖頭,“不,劫走阿鳳的,也許是另一個人。”
徐玥順著鳳溪的目光看去,發現除了一地散落的藥材茶具,再無別的東西可尋。
鳳溪卻說道:“剛才守衛陳岸的人說,他們被人下了迷藥,而房間內確實找到了迷香。”
說著,鳳溪俯下身去,拾起地上碎了的茶盞,繼續說道:“而這營帳,卻散亂異常,並未有迷香的痕跡,這說明,來者是將阿鳳打暈帶走的。”
徐玥細細思索鳳溪的一番分析,點了點頭,發現確實如此。
“那人為何要擄走阿鳳?”徐玥不解道。歐陽鳳雖驕傲了些,但心地善良,並未有什麼仇家。
鳳溪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散落一地的藥材,想說什麼,但又搖了搖頭。
徐玥見她這般,忙問道:“怎麼了?”
鳳溪臉色微白,望了徐玥一眼 說道:“沒事,許是我多想了。你快派人去找阿鳳,現在陳岸丟了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鳳的性命。”
徐玥點了點頭,立刻下了命令,吩咐人去找歐陽鳳的下落。
見徐玥離去,鳳溪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但願我的猜想是錯的。”
此時,鄰國的密室裏。
白澤俯身跪在班固麵前,臉上依舊一副冰山模樣。
班固回頭,溫和地笑了笑,對著他說道:“我兒快些起來,這次將陳岸救回,你做的很好。”
白澤低頭不言,起身就要離去。
班固見他這般冷漠,知道他在怨自己,讓他去騙取徐玥的信任。
可戰士在即,哪容得下什麼兄弟手足之情,更何況,他是他的父親!
班固的聲音由之前的溫和瞬間變得冷酷起來,“你今日若是踏出這門,就別想讓歐陽鳳再活命。”
走至門前的白澤腳步一頓,忙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臉陰詭的班固,“你把她怎麼了?”
班固冷聲一笑,“我知道你惦記她,就讓人將她從那邊的營帳中帶了過來。”
白澤一聽,心緒翻湧,臉色瞬間變得憤怒異常,“你若動她一根頭發,我不會放過你的!”
班固雖然生氣,卻並不把白澤的威脅放在心上,如今,他才是那執棋的人。
“你若乖乖聽我安排,我自會饒她性命,成全你倆。可你今日若是踏出這門,投奔敵營,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白澤苦笑一聲,“嗬,父子之情?你對我何曾有過?”
“我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你抓來歐陽鳳,不就是為了挾製我嗎?”
班固看著一臉悲痛的白澤,神情變幻莫測。
白澤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對著班固一字一句道:“兒子願聽父親安排!”
班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澤抬頭急聲問道:“她還好嗎?我想見見她。”
班固卻轉身背對著說道:“等事成之後你們兩人再見吧。”
說完,班固揮袖而去。
白澤呆坐在地上,長年冷漠的臉,第一次露出了傷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