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心裏掛念著一會兒要去找徐玥的事兒,沒有過多追究,就讓歐陽鳳退下了,而自己,則往主營帳走去。
剛一進去,鳳溪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陳岸,她走至徐玥麵前,指了指地上跪著的人,問道:“你這是幹嘛?”
徐玥沉聲道:“這人是班固座下最受器重的弟子,而這次設陣,隻是班固的試探罷了,他的陣法,皆是我們從前的陣法又加以精修完善的。”
鳳溪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盯著地上那人沉思許久,隨即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投桃報李,將他最心愛的弟子給他送回去。”
說完,鳳溪叫人將那陳岸帶了下去,轉而和徐玥商議對付班固的事。
“班固遲遲不肯露麵,若想結束這場戰鬥,必須取他首級不可。”徐玥看著桌前堆積如山的軍務,目光深沉道。
鳳溪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沒錯,既然他想讓陳岸來挑釁我們,不如我們設計,利用陳岸,將那國師班固給引出來。”
徐玥細細思索了一番,說道:“看得出來,他對這弟子很是器重,那樣詭譎的陣法他也傾囊相授,想必他會來救陳岸的。”
鳳溪說完,轉而對上了徐玥的目光,“那我們就來個請君入甕。”
夜幕很快降臨,鳳溪等人正準備睡去,卻被外麵的士兵叫住。
那士兵通報,營外有人求見。
鳳溪和徐玥苦等了一天,都沒等來班固,這夜幕低沉,又是誰來求見呢?
正思索著,徐玥就讓手下將人帶了上來。可沒想到,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澤。
“怎麼是你?”鳳溪詫異道。
白澤對著詫異的兩人鞠了一躬,抬頭淡淡一笑,“怎麼,多日未見,不認得故人了?”
徐玥走上前去,對著白澤感概道:“那日你離去,我本以為我們不會再相見了。”
白澤抱拳作揖,對著徐玥堅定道:“將軍言重,白澤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徐玥心中激動,見白澤這麼說,更是歡欣,忙吩咐了人將營帳打掃出來,讓白澤住下。
白澤道謝後,隨士兵而去,剛一出帳外,就遇到了正準備給奉天一送藥的歐陽鳳。
兩人見麵,雙雙愣在原地,良久,歐陽鳳率先開了口,聲音哽咽道:“你,回來了?”
白澤此時心緒翻湧,眼中情意漸露,但他卻不敢放任自己,此番前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嗯,路過此地,來看看將軍。”白澤的神情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
歐陽鳳的心裏略有些失望,一雙腳似長在地上了一般,竟沒有任何力氣邁出一步。
白澤見她這樣失落,心裏一痛,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隻這一句,歐陽鳳似突然有了生機一般,滿心歡喜的不得了,她連連點頭,眼中竟含了淚光,“我很好,公主待我如姐妹一般。”
白澤看著歐陽鳳那盈滿淚水的眼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替她拭去了剛剛滑落下來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