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笙不見後,我開始到處尋他,帝都我找了一個遍,能找的地方,全找了個遍,認識的人,感覺有一點關係的,隻要留下了電話號碼,我都一一打電話過去詢問。
但是,他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關子鳴來找我了,見了我的情形,他十分的擔憂,“之之,別找了,為他那樣的男人不值,霍驁那麼小,沒有了父親,得有媽媽啊,你看你,臉頰都瘦了一圈,麵色也蒼白,嘴唇也泛些,你必定是氣血虛了,這樣下去不好啊。”
我知道不好,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也很想回去帶著霍驁孤老一生,可是,我真的放不小心霍英笙啊。
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麼邪,夜夜失眠,我得了焦慮症,天天是頭暈目眩,關子鳴嚇壞了,強行帶我去看了醫生,在做了一番檢查後,醫生說,“這姑娘貧血嚴重,氣血虛弱,還腎虛,月經肯定不調,趕緊給她補一補,不然,會出大事。”醫生的話嚇壞了關子鳴。
他帶著我回了酒店,便與酒店經理交涉,讓他們悉心照料我,還給了他們一筆照料費,酒店經理拔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專程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我的情況相當不好, 感覺整天都暈暈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我給花周周打了電話,與她商量著將皇家處理了,花周周起初很詫異,後來聽我說了後,也慢慢能理解了。
花周周幫我去聯係買家了,皇家少說也能賣幾百萬,乃至上千萬,這筆錢對霍英笙的創業來說,應該能夠起到一點作用吧。
我真是搞笑,人家都消失不見了,我還在這兒張羅著,人家根本不領情啊,我還真是賤到了骨子裏。
在受情麵前,本來就是沒有尊嚴的。
幾天後,花周周將皇家處理掉了,並給我彙過來800萬彙款,皇家賣了800萬,不算多,但憑著現在皇家在業界的聲譽,也不算少,與過去霍英笙經營時,皇家在我手上,那是一個天差地別,本來就是一個新公司,再說,許多人知道老板不是霍英笙後,就都不再關照皇家,這段時間,我又為了他的事四處奔波,再說,霍英笙出事,那是上了報紙條條人人皆知的,當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處理皇家,賣方一定會壓價。
他們也或許聽說是我想賣掉吧,失去了霍英笙的庇護,我在世人的眼中,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弱女子。
壓到800萬也是正常的,算了,能得多少是多少。
有了錢,我便央求關子鳴去電台,給我發一則尋人啟示,經不住我再三的乞求,關子鳴最後隻能答應,他隻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你欠了他,所以,今生便要來還他的債。聽了他不滿嘀咕的話,我隻是傻傻地笑,“也許吧。”我隻能這樣回答他。
或許,我前世真是欠了他的債,所以,這輩子要這樣來還。
關子鳴去電台登了尋人啟示,最重要的,是他附上了我生了重病的一張照病,其目的是想引霍英笙出現。
就算是發了這樣的尋人啟示,就算是還貼我病重的照片,也仍然沒有他半點兒消息。
關子鳴氣極了,大罵霍英笙不是人,向來,關子鳴心胸寬廣,從來就不會生什麼氣,然而,這次,他氣得不輕,臉色都鐵青了,還罵了霍英笙好幾次。
晚上,玉融找他有事,囑咐了我幾句,他就離開了。
十幾天以後,晚上,清風徐來,我佇立在窗台前,望著天邊的月亮,享受著清風向我吹襲而來的愜意感。
是的,我是一個倔強豈堅定的女人。
我就在這兒等他,隻要他不回來,我就絕不離開帝都一寸土地,我就不信,他霍英笙能夠離得開他從小長到大的故土。
突然,門口傳來了‘哐當’一聲響,寂靜的屋子裏,這聲音顯得尤為響亮。
我凝神聽著,本以為自己聽錯了,以為是隔壁鄰居回來的聲音,沒想,就在我猶豫間,酒店房間的門鎖轉動了兩下,我以為是賊,便想趕緊奔過去躲到門後麵。
可是,終究我遲了一步。
因為,他已經推門而開,頎長高大的身形立在門口,手上拎著一個行李箱,四目相觸的刹那間,不過才分離了十幾天,我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霍英笙。”我呼喊著向他奔了過去。
丟掉了行李,張開雙臂,他接住了我,我的十指掄成了拳頭,開始猛捶著他厚實的肩膀。
一下比一下用力,我恨他,巴不得把他捶死。
嗚嗚,第一次,我在他麵前哭得像個淚人兒。
我罵他,沒有心肝,罵他是一個負心薄情之人。
罵他是一個孬種,來了事情,隻知道躲,說他還不如我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