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吏海後,我把霍敖安置到了原來那套簡陋的租住房屋,並讓景瑞去報社登了一個招聘廣告,然而,卻為我聯係了一個人,那人便是斯斯文文,外形漂亮,三十好幾仍沒結婚,卻滿腹經論,對孩子的教育尤其有一套的徐管家。
“景瑞,我沒那麼多的錢,能請得起她。”“這個你不用超心,費用七少答應由他出。”
都安排的這樣妥當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的默許讓景瑞放心地離開,臨行時,他交待了徐管家一些事,徐管家也是個相當聰明精靈的女子。
也不問什麼原因,她剛到來,就開始著手霍敖的生活了。
徐管家照顧霍驁很久了,而且,又那麼有經驗,是帶娃的一把好手,孩子交給她,我很放心。
安頓好了霍驁,我便馬不停蹄趕去了醫院,江順飛見了我,是從病床上跳下來的,可見他多麼高興,迫切地想見到我啊。
緊緊地抱著我,將臉埋在我的肩胛處,顫抖著聲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不會。”我答得有氣無力,的確,他的預感是準確的,我差一點就沒回來了。
“之之姐,瞧他多高興啊。”阿嫣拎著個水瓶,從外麵進來,正巧看到江順飛擁著我的一幕,說話的語氣酸酸的,“你回來了,我就可以輕鬆了,這兩天,可把我折騰死了。”
阿嫣簡直就是如釋重負。
“是嗬,辛苦你了,阿嫣。”
阿嫣撇了撇嘴,將水瓶放下,然後,從床上拿了包包悄然離去。
江順飛在我身上到處摸索,著急地問,“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瞧你說的,他又不是老虎。”
我與他打趣,“這兩天,我不在,整日瞧著阿嫣那麼個大美人兒,心有沒有騷動啊。”
“笑話,俺可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別說阿嫣,就是傾國傾城的楊貴妃能從墳墓裏爬出來,本少也絕不會多看兩眼。”我用手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下,輕斥一句,“貧嘴。”
我撫他躺回到了病床上,他給我說,“之之,這兩天可想死我了,你想我嗎?”我回答,“想。”答得也是心不在央。
心裏想著其他的事,沒心思與他閑聊,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醫生摘掉了,傷口裸露在空氣裏,能清晰看到那條粉色的疤痕,有點深,像醜陋的蜈蚣,縫了好幾針,哪怕是以後線脫落了,恐怕也得讓發型師剪一綹發絲將它蓋住,才能遮去醜陋的痕跡。
望著這道疤痕,我心中升騰起一縷內疚的感覺。
“之之,放心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即然我能回來,那麼,必定是做出了選擇,選擇跟隨他而拋棄霍英笙。顯然,他是勝利者,所以,他特別的高興。
“嗯。”依偎在他懷裏,我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但絕對不是幸福。
原來,與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有安全感,有興慰感,但唯獨缺了幸福感。
這是人最重要的感覺,我卻忽視了。
江順飛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神思飄渺,也沒再多說什麼。
那幾天,我一直呆在醫院裏,偶爾也回一回那套租住的,我買下來的簡陋房,因為霍驁住了進去,所以,我花了點錢,讓人去做了一番簡單的裝修。
裝出來後,房子看似簡單,卻比以前多了一份家的溫馨,我的賬戶上餘額並不是很多,不過,在吏海買一套房還是挺容易的。
皇家的股份霍英笙不要了,也就意味著,從此後,我成了皇家唯一的老板了。
就算到了年底,他也不會再分紅了。
個人經手皇家,無論是黑道白道都要有些人脈關係才行,所以,陡然間,就感覺肩上擔子重了。
不知道我自己一人經手,皇家還能不能篷勃向上發展。
以前,誰都知道皇家是霍英笙開的,無論官場,還是黑道,都會給他幾分的博麵,我相信沒了霍英笙那尊大佛,我以後的日子會相當的艱難。
“我媽為難你了?”
晚上,我為江順飛倒了洗腳水,他執起我的手詢問。
“你……怎麼知道的?”我沒有矯情地說沒有,因為,那畢竟是事實。
“我媽真是的。”江順飛當著我的麵,開始怒罵他老媽,罵那個生他養他的女人。
“之之。”他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請不要介意,我媽那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憐天下父母心,從小,她就很疼我,所以……”
“你多心了,我才不會給她一般見識呢。”心裏雖有些怨氣,但我懂得適可而止,再怎麼說,人家畢竟是母子倆。
那個女人縱有萬般不是,是她江順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