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漢室雖已衰微,但王朝畢竟仍然保有相當實力。隻是這些實力平時彼此內耗因而難得顯現。但偶爾稍露崢嶸,還是可以震懾住四野群氓。曹操和他的以勇猛聞名
的兒子曹彰就曾多次主持過對少數民族的征討。僅僅數十年後,中原大地就將相繼被各少數民族的複仇鐵騎吞沒,因而產生的亂世相承近四百年。史稱“五胡亂華”,那是一個直到今天還充滿爭議和疑問的混亂年代。
在曹操的諸謀士當中,賈詡以損人而不利己知名。這個領域比他更甚的隻有劉曄。若幹年前,僅僅是出於個人的求生欲望,賈詡就使整個王朝幾乎被董卓的餘部掀翻,天下為之攪亂。這次他提出的建議是:離!
離,也即離間。
而這次的卻將馬超的軍隊逼上梁山,從此出現軍閥征戰不休的局麵。
而風司冥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將自身的實力擴大到以前的兩倍。正式成為可以抗衡魏、蜀、吳三國的強大力量。
建安十六年秋,馬超戰敗,曹操取得勝利。從此年算起,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實已經持續十六年。但十六年來從沒有任何一場戰事能象建安十六年西涼聯軍失敗一樣明顯而深刻的昭示出這一政策的優越性。曹操是可以如此巧妙的通過朝廷詔令一步步將他的敵手逼到進退不能的窘境。稍一舉動便會被他找到道義上的借口。這是因為,四百年來王朝習慣將皇帝置於至高無上的至尊地位。則他的詔命當然也被視為絕對真理。在政治博弈當中永遠是掌握絕對真理的人掌握話語權。馬超在毫無招架之力的情況下被在曹操掌控下的朝廷從容畫為“背父之逆子”,不久又將加上“殺君之桀賊”的稱號。
理由是馬超攻擊了涼州刺史韋康。但對馬超而言,無論是形式還是本質上韋康什麼時候成為他的君主了?然而朝廷不會給他辯解的機會。他被一點點抹黑。
在語言和行動上斥責他的老嫗和主婦都被朝廷隆重表彰並且加上絢爛的道德光環,而等待馬超的唯有黯然而已。
一直到今天,一千八百年過去了,因為話語權的關係我們在正史裏所看到的仍然是一個頑固的仿佛天生不孝不義的被描黑的馬超。昔日有人說孝子曾參殺人,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曾參之母並不相信。三次之後,曾母逾牆而逃。輿論的力量有時就是這樣可怕。在完好運用下竟能補兵勢之不足。馬超,倘若我打不死你,那就罵死你吧。
“昔魏武與韓遂、馬超據潼關相拒,遂、超之才,非魏武敵也,然而勝負久不決者,扼其險要故也。今賊守禦已固,雖魏武複生,無以施其智勇。不如北取蒲阪,渡河而西,入其腹心,置兵死地,則華州之圍不戰自解,漳關之守必內顧而走,支節既解,長安可坐取也。”長孫稚從其議,遂克蒲阪、潼關,平定關中。
而此時的馬超,在風司冥大軍的陰影下,不得不低下他高傲的頭顱,接受風司冥的條件和對他的限製。
所以說,這次的關中爭霸,最後的贏家應該是風司冥這個一種不被重視的小家夥。
至此,猛虎開始露出尖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