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萬一這女子蒙麵就是因為長得比其他的醜了些呢？”寧臣有些懶散的說道。麵上也不見好奇，似乎對這個看似極美的女子並不感興趣。
傅梓姝笑了一聲，覺得說的也沒有問題。
這一群女子中突然出現一個打扮不一樣的，總會叫人多注意兩眼。
定然是個驕傲又想要凸顯出自己不一樣的女子吧。
可是，這又何嚐不會叫其他人不喜？傅梓姝看得出來，寧臣不喜歡這女子。
“那就好好的瞧瞧吧。”傅梓姝站在寧臣一旁，兩人並肩看著不遠處的畫舫，這位置極好，瞧得一清二楚。
那些來晚的人隻能站在遠遠的地方，人多了還有些擠得慌。
一眼望去地上不少都還是國子監學生的打扮。
寧臣眼底略有不悅，若非傅梓姝邀請，他是不會來這裏的，但是這一眼看去的學子，竟然都是來看這個什麼花魁的。
國家的棟梁，怎可這般的不務正業？
“你這是什麼麵色，要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這裏頭少不得有幾位是恩客的，為自己喜歡的女子投一票也沒什麼的。”傅梓姝前世便知道了這些紅樓裏頭的做法。
便是將女子身價抬高些，並不是有錢就能玩的，還得有才學，有情調。
能去青樓看這些姑娘的，要不就是家中有錢，身上有有點才氣，覺著自己能夠將這些女子買回去養著。
最後發現不賣，她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就在青樓中聊聊天，唱唱曲兒。
正真有錢的人那裏回來青樓找感情。
隻有這些學子，又沒有接觸過這般貌美的女子，又想要有個人崇拜自己。
這些女子不就是最好的麼？
“這些都是恩客，那我來幹什麼，你又不上去參選。”寧臣調笑著說道。傅梓姝一下子就怒了，喊道：“寧臣！”
寧臣猶豫了一下笑了笑：“左右不過是些妓子，弄來弄去的，不還是一樣的，難道當了花魁就不一樣了麼？”
這話聽的傅梓姝心中詫異了一番，總是覺得這些男子的想法隻怕與女子不同，看來寧臣倒是和一般人不大一樣。
她瞧著外頭歎氣道：“總有幾個不是自甘墮落的不是麽？”
“哪有與我們何幹？那都是該皇上想的事情，我可沒有什麼想要管的想法。”寧臣將手上的一根草丟入了湖水中，笑道，“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千千萬，不是誰都真的可憐，有時候，你還不如多想想自己。”
寧臣從小接觸的教育就是昶王夫婦，但是他們二人有相同之處，卻又有不同的地方。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當，那邊就已經選出來了，還果真是那蒙麵的白衣女子當選了。
這裏不單單是看長像，還有才情，看來這女子的琴棋書畫皆不簡單。
“結束了，咱們去前頭看看吧。”傅梓姝將手放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對著寧臣說道。
白雲月站在台上，瞧著下首的那些女子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心下冷哼，就算是將麵貌遮蓋起來，也能爭得第一。
她翹了翹外頭往裏邊迎來的人，這些人裏頭有的人自然是她的恩客，不過也不多，她一向不怎麼接客，平日裏就隻會跟幾位熟客談談曲兒。
畫舫又開始動了，這時候是向著岸邊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