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應禹琛,傅顏夕對傅梓姝的恨意更上一層樓,倘若當時沒有這麼多的事情,直接按照計劃走的話,自己就已經是世子妃了。
現在呢?到處受人恥笑。
“今兒個不是說那邊有個什麼花魁麼,便去瞧一瞧。”傅梓姝上前笑道。
這柳湖的花魁賽也是有名的熱鬧,不少人都慕名而來。
他們算是來得早的了,不少人要等到花魁比賽的人來了才會上前看。這時候那邊隻有幾個畫舫出現在湖麵上。
放眼望去,今日的確是比平日裏更加熱鬧了些。
不時的還有幾個書生走過,都說這良人恩客,多的是心有不甘的妓女看重的是書生的才氣,仿佛就是賭博一般,誰要是拿到的那個頭等大獎,就一飛衝天擺脫了這妓女的身份。
到時候也能當個官太太。
不是沒有這樣的事例,但是實在是少得可憐,偏生的有這個希望,就會有不少人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的向裏頭跳去。
可是有誰知道,這些才子隻有在窮困潦倒的時候才來找她們。若說有才情什麼的,那家的大家閨秀不是飽腹詩書?
傅梓姝莫名的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女子,也是滿身的才氣,家道中落做了妓女,最後和應禹琛糾纏,卻被無情對待,那時候隻以為是因為應禹琛愛自己,現在想來不過是不愛的就是很殘忍。
自己不過是個擋箭牌罷了,那些女子最後都是來找了她的茬。
都是可憐人。
傅梓姝低垂著眉眼,心下一直在想著那些事兒。
寧臣瞧了一眼,怎麼忽然心情就不好了?
寧臣嘀咕了一聲就向她靠近,低聲問道:“怎麼了?”
傅梓姝隻是搖了搖頭,不一會兒,花魁大比的畫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畫舫慢慢的從那頭過來了,宛如乘著小風就來了。
遠遠的,傅梓姝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甜膩的香味,卻不濃重,也不叫人喜歡。
傅顏夕更是嚴重的捂住了鼻子道:“都是些劣質的水粉味兒。”
傅家俊卻道:“姐姐這你就不懂了,這花粉和你的那些可不一樣,裏頭調了好東西的。”
傅梓姝眉頭微微一皺,心下微微不喜。
寧臣卻笑道:“看著就是了,等會兒就要開始了。”
林俊誌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那畫舫慢慢的走來。
不一會兒,畫舫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甲板被做成了一個巨大的平台,空曠無比,與其他的地方花團錦簇比起來看著清爽了不少。
“那不是應公子麼?”一直站在傅梓姝身後的春采突然道。
她有些驚訝的指著不遠處和一個女子在說笑的應禹琛。這一聲驚叫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還果真是應公子,不知道這談話的姑娘又是哪家的?”寧臣笑了笑說道,恍若不知傅府與應府早已經鬧翻了。
傅梓姝一眼就瞧見了那不遠處的應禹琛帶著的女子,那女子遠遠看著就能看出來顧盼生姿之色。
還有眉眼間的柔情。
她轉頭看向了傅顏夕,果然瞬間傅 顏夕 的麵色就變得慘白。眾人心知肚明,隻有寧臣假裝不知。林俊誌壓了一下拳頭道:“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