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禦賜的黃金劍,第一次出鞘,竟然用來毀屍。
將寶劍收好,莫樓歪了歪頭,看向李元吉和梅珣,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宇文拓——你敢當眾毀屍。哈哈,你完了。”李元吉卻是滿臉的得瑟,絲毫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梅珣正死命扯著他的衣角。
這事玩大了,為了一個徒弟,這宇文拓不顧臉麵,明顯要下死手了。
看了李元吉一眼,莫樓哂笑一聲,目光掃過一眾文武,臉上又恢複了莊嚴的神色,朗聲道:
“諸位大人如果有意見,盡可提出來,我過——絕不以言論罪。”
有意見?
誰敢有意見?
金殿上一半是自己人,搓著眼睛權當沒看見;一半是老油條,這些人明哲保身慣了,哪裏敢出來話;剩下幾個王公勳貴,一把年紀,一想到自己的棺材被人砍爆,屍骨無存的駭然場麵,也是兩腳直哆嗦。
大殿之上隻剩下李元吉一人的話語。
“諸位大人,你們都看到了,宇文拓毀屍滅跡,明顯是做賊心虛啊!”
“死者為大啊!宇文拓連死人都不放過,無恥至極!”
“宇文拓擅權,與朝堂上行凶,將陛下至於何地!”
“諸位叔伯大人,中書令,禦史大夫,各位尚書,你們就任由這妖人胡作非為嗎。”
李元吉在文武之間左右遊,由一開始的激動,到最後發現眾人如看弱智一般的看著他,由同情變為了嫌棄。
“你們你們”
他的聲音越來越,最後,他抓著梅珣的肩膀猛烈搖晃,麵帶魔怔,語無倫次道:
“梅珣,梅珣,這,這和二哥的不一樣啊。”
梅珣麵如死灰地抓著地上的冰碴子,看著李元吉,眼中有種難以言喻的驚恐。
莫樓嗬嗬一笑,盯著二人道:“二哥?你們果然早有預謀。”
“宇文拓,你——”
“怎麼,還想狡辯?”
莫樓嗖的一聲飄到了梅珣與李元吉跟前,居高臨下道:“蠢貨,預謀陷害我徒之時,你們就應該想到是這個結果了。”
“還有,我叫莫樓,不叫宇文拓。”
他的聲音直接在李元吉腦中響起。
莫樓?!
李元吉臉上滿是驚恐,喉嚨卻如同被人掐住,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莫樓雙目如電,恍若昏暗空中閃現的驚雷。
隨後,他堂皇大氣的聲音,在朝堂中炸響:
“傳旨:宇文拓公私不分,為報徒弟私仇擊殺李元吉、梅珣二人,特剝奪其尚書令之職,罰俸三年,官降三級,以儆效尤!”
話音一落,莫樓猛一揮手——
李元吉與梅珣同時一震,眼中閃過極度恐懼的神色,隨後瞳孔收縮,兩眼翻白如抽空靈魂一般。
下一個瞬間,兩人頭一垂,便斷了氣了!
與此同時,養豬場中。
“第一頭豬,便是我那一直欲置我於死地的三弟!”
李世民冷冷一笑,隨手一刀將一頭肉豬放了血,
“三弟素來向著大哥李建成。好在他性格魯莽,又貪功心切,這種人最是好利用,果然三言兩語就被我動,傻乎乎站了出來給梅珣出頭”
李世民淡然一笑,而後手起刀落,
第二頭豬,南海派!”
“哼,南海派,一直在我和朝廷之間搖擺不定,還妄想左右逢源如今晁公錯與梅珣被宇文拓師徒殺害,已成死敵,隻能投靠於我。”
“哈哈,一石二鳥,公子英明。”
朝堂之上終於有人驚叫出聲——
這宇文拓,好狠!!
那些背地裏搞事的官員,差點嚇得尿出來,心中更是一片懊悔,後悔自己不該參與進來。
“太師可真是好威風,這翻手為雲的本事,本王算是見識到了!”
正在這時,一把老邁的聲音從宮門外傳來——
一須發皆白的耄耋老者顫顫巍巍地跨過宮門門檻,舉著拐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啊,是老王爺!”
“老王爺不是退隱山林了嗎?”。
靠山王,楊林!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