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滿樓,原來是你!我早該想到的!”一聲叱吒伴隨著一道白影憤然炸響,寂然一把把風滿樓推到在地,把墨詩護在了自己身後。
墨詩被這一巨變驚得目瞪口呆。不該大意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寂然哥哥怎麼會讓自己輕而易舉離開客棧呢?墨詩後悔莫及。
“詩兒,你不願離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喪盡天良的家夥?”修養一貫良好的寂然被憤怒驅使,開口便是凶狠的指責。
風滿樓回過神來,緩緩起身,冷笑道:“到是要請教寂然大公子,沒有經過主人同意便擅闖人家,這算是個怎樣的教養?”
寂然亦冷笑:“像你這樣的魔頭有什麼資格和我談論教養問題?詩兒,今天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要是讓你的爹娘知道,可不是簡單麵壁能夠解決的。”
墨詩被搞得一頭霧水,為什麼兩個人甫一見麵,便會這般劍拔弩張。
風滿樓察覺到一絲異樣,眯起了眼睛,字被一個個擠出牙縫:“詩兒,你和寂然到底是什麼關係?”
墨詩心一沉,知道大事不妙,立馬跳起來捂住寂然的嘴,用力搖著頭。
風滿樓的麵色越來越凝重:“寂然,告訴我實話。”
墨詩噙著淚,祈求地望著寂然,緩緩搖頭。
寂然抓住墨詩的手,往下輕輕一拉,口便恢複自由。隻是看著墨詩絕望的眼神,終是心生不忍:“詩兒是我表妹,因為貪玩逃出家,我來就是為了帶她回家。”
墨詩鬆一口氣,感激地看著寂然。殊不知,心上大石放下的,還有一人。
風滿樓還是有著疑惑:“可是詩兒說自己姓淡,是淡楚的妹妹,怎麼又會變成你的表妹?”
寂然怒極反笑:“都說翾夢公子才智過人,怎麼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傻子呢?詩兒是我的表妹,難道就不能是淡楚的堂妹嗎?”
雖被罵著,可是風滿樓依然感覺輕鬆了很多。雖然這種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在知曉詩兒有可能欺騙自己的時候那麼生氣,知道答案後就如同獲赦呢?
“風滿樓,我一貫敬你敢作敢當,怎麼現如今卻窩在這山穀裏當縮頭烏龜呢?難道是心虛殺害了諸位掌門,還是想在江湖中人的追殺中尋個契機喘口氣呢?據我所知你受了內傷吧!雖不知道究竟所為何事,但是到了要用外藥的地步,想必所傷不輕。這些天在穀中養傷,是不是都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風滿樓的眼光一凝,肅然望向寂然:“有話請說。”
“大概半月前,江湖中甚囂塵上一個傳言,倒是和風雨閣有所關聯。”
“什麼?”
“你可知北方極寒之地生有一片奇異綠洲?”
“澹州城內,被臥龍山擋在身後的鏡中池?”
“是的,這個傳言就和這鏡中池有關。傳言說道,鏡中池內別有洞天,求天問鑰請經風雨。換句話說,鏡中池內有寶藏,而這開啟寶藏的鑰匙就在風雨閣中。留言一起,風雨閣經曆的刺殺頓時多了數倍。”
風滿樓嗤之以鼻:“真真太歲頭上動土。”
寂然也不生氣,隻是繼續自己的話題:“傳言是真是假無人可知。可是最近幾天內,這傳言卻忽然銷聲匿跡了。你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其中古怪。”
風滿樓沉吟:“有人出來辟謠?”
寂然點頭:“這人來頭不小,流言才能夠被壓製得這麼快。”
風滿樓雙眉聚攏,若有所思:“誰?”
寂然笑得雲淡風輕:“恐怕你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出來辟謠的乃是你風雨閣的大冤家--武林至尊--鳳棲宮當代主人--南宮淮。”
鳳棲宮一向是武林盟主常住之地,上一任宮主南宮煌不知什麼原因招惹了朝廷,被朝廷找了由頭端掉了身份地位,最後鬱鬱而終。南宮淮是他的義子,他繼任宮主之位,卻不是因為他的根正苗紅,而是因為他背叛了南宮煌,做了鳳棲宮的叛徒,得了朝廷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