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間能回流,我真的不希望發生這麼多事情,我隻想找一個依靠,安安靜靜的過一輩
哪怕容顏蒼老,歲月不在美好,賴在你的懷裏,隻傾聽你的心跳就好。
那一晚上是我終身的黑暗一夜,我隻覺得我要活不過這漫漫的黑夜,明天的陽光在明豔,我也許也看不到了。
垂地的白色紗縵朦朧,映照一室殘傷。
我睜眼看著寂寥的黑暗,伸出手,我想抓住一點能讓我依靠的東西,最後卻慢慢垂下,耳邊又響起他冷冷的聲音,我忍不住顫抖。
他說,“你光把我當好人不成,你別忘了我還是個男人”。
我的裏衣被他狂暴的撕扯開,直到心口處在無遮蔽,才忍著淚水哀求他,“求求你,不要,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他的俊顏染上邪邪的笑,俯下頭,拿鼻尖蹭著我的額頭,在點到我的鼻尖,在吮上我的唇,然後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掠奪,我的身子在他的大手下顫抖,當我的全身在無一點遮蔽的時候他才摸著甚是好看的下巴,眯眼凝望著,“比緋語還要妙的美人,你說我怎麼舍得放你走,原本想好好待你,可是你卻不知好歹,所以我也不用在做君子,因為於你沒必要”。
我一直強忍的淚終於在身下劇痛的那一刻掉下來,那痛讓我難已承受,我哽咽起來,我伸出手推著他火熱的胸膛,“你起來,你起來,求你”,我腦中一片混沌,我卻知道我哭的異常心痛。
“已經晚了,來不極了”,他隻有一瞬間的猶豫,之後便又重新動作,我的雙手在他的胸膛上劃出一道道血印,我隻知道此刻若是有一把刀,我會毫不猶豫的揮下去。
漫長的時間裏,我在他的身下睜著眼睛,眼裏卻映不到他的容顏,我在想我那沒見過麵的爹爹,還有我那已去的娘親,還有那顆大桃樹,還有大桃樹下一塊攀枝拈花的他。
想著想著,我笑了,笑的眸中蓄滿的淚又滑下去,我說,“你把我當青湮還是緋語?”。
他伏在我身上的胸膛一僵,隨後給我拉過蓋被,他披衣下床,我甚是想知道他要說什麼,便偏偏頭看著他,卻隻見他寬厚的背。
“你於她不能比,因為她的心隻屬於我,而你從沒在意過我,所以我也無需對你用心,既然現在你已知道真相,那便安心做好這個替身就好”,他一直背對著我,整理黑色的錦袍,在我轉過頭,閉上眼的時候,我聽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原來,他救我隻因我像他曾經的女人。
原來,我一直以為是我利用他過上了好日子,其實是他想為故人找個替身。
原來,我以為他是個好人,不會做不君子的事。
原來,是我想的太美好,什麼事都不如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美好不是。
第二日,我便病了,高燒不退,我的眼睛上似壓著千斤重的石頭,難已睜開,一會兒全身火燒,一會兒全身如沁冷水,我啟開蒼白的唇喊著,“娘親,娘親,你別走呀,你千萬不要走,你走了我可怎麼辦?”。
後來賀芝告訴我,我高燒三日不退,蘭浞便招了整個頌隴城的郎中,排成排的給我診治,但是他卻一步不踏進寢居,寒風冷冽裏,他在院子裏矗立的像個杆。
第四日,我燒退了,他才轉身回去,賀芝拉住我要喝茶的手很是凝重的比劃,“你知道麼夫人,我從沒見到過將軍如此頹廢過,整整三日他不吃不喝,不說話,連下巴上也長出了黑黑的胡茬,但是在你醒來的時候,他卻轉身走了,你說夫人,這將軍是在意你呢,還是不在意你呢”。
望著賀芝一臉的揣測,我垂下眸淡淡的道,“他在意的是我還能不能活著給他消遣,我的存在隻是為了讓他有個寄托罷了”,我將杯裏茶一飲而盡,眉頭卻輕輕一蹙,“賀芝給我在重新泡一杯,這杯已失了最初的味道,還不如一杯白水”。
賀芝深深望我一眼,才笑笑的說,“夫人,我給你做碗梨子糖水吧,保你滿意”。
我拉過賀芝的手,笑笑,重重的點點頭。
我病好了,卻一直沒見蘭浞,在我並不是有意的詢問下,賀芝告訴我,將軍說在家呆的太乏味,去花滿樓玩幾天,好好的散散心。
我聽完,垂下眸,點點頭,說了句,“甚好”。
在過三日便是蘭汐和斐暘的婚期,這蘭汐蘭浞都不在,這該備的嫁妝什麼的,我便還如之前一般給看著安排,話說這都準備了快一個月了,該備的都備的,就是看看有沒有落下的,閑暇之時,我便會抱著暖爐發呆,而且一發呆便是半日,賀芝見著後總是眼神晦暗,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能說的樣子,我知道卻也不追問她,有些事,有些話,如若人家不想說,你強逼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