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現,這並不是偶然情況,比如趙夫人和香娘對李嫻的態度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冷不熱就算了,還陰陽怪氣的。碧痕和碧棋氣的要死,要找她們理論,被李嫻勸住。
“小姐,不然我們走好了,不要住這裏了,太過分了。”
李嫻心裏揣度著,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沒道理一晚上過去就變成這樣了,除非有人說了什麼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安靖。
心裏有了底,李嫻越發淡然了,讓兩個婢女不要急,她深知,敵人能夠挑釁你,是你足夠在乎,當你對一切視而不見的時候,她自己就會覺得沒勁。
安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得意的不行。
來到趙府的第三天,趙夫人特地為公主舉辦了一個賞花宴,請了當地的名門閨秀過來作陪,花園裏熙熙攘攘,一片鶯歌燕舞,熱鬧無比。
這些人打扮的額漂漂亮亮的,其實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巴結公主,當下所有人都圍在了安靖身邊,宛如眾星捧月一般,讓安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巧不巧,一側的角落傳來了訓斥聲。
“不是說為了歡迎客人才舉辦的賞花宴,我們也是客人,憑什麼不能進去?”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嗤笑一聲:“你們也算是客人,這個賞花宴是為公主舉辦的,你們隻是仆人而已,沒讓你們去幫忙都算對得起你們了,還想要怎麼樣,趕緊走走走!”
碧痕跺腳,這趙府的下人也太不識抬舉了,竟然不讓他們小姐去參加賞花宴,要知道,就算是宮裏的賞花宴,小姐也是坐在太後身邊的。
香娘聞聲對眾人道:“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各位繼續玩。”
轉身前,安靖遞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吵什麼呢?”香娘端起知府小姐的架勢,冷著臉道:“不知道公主在裏麵嗎?”
趙府下人點頭哈腰道:“小姐,不是的,這三人不讓進偏偏要進去,怎麼說都不行。”
香娘將目光移到李嫻身上,似笑非笑的道:“他說的沒錯,這是公主和各家小姐們的宴會,下人,的確不太適合進去。”
“你……”碧痕氣憤道:“我家小姐才不是下人,你胡說八道什麼?”
“哦,難道你們不是蹭著公主的麵子才住進趙府的,不是我說,若是平時,你們連趙府的門都摸不著呢。”香娘說完,似乎覺得好笑,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起來。
另外一個笑聲也跟著插了進來,香娘瞬間停了下來,陰鷙的盯著李嫻:“你笑什麼?”
李嫻勾著嘴角:“你笑什麼我便笑什麼。”說完,不等她回答,徑直道:“走了,我們自己玩去。”
當真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碧痕笑吟吟道:“誰稀罕你家賞花宴,留著慢慢玩去吧。”